“福晋,钮钴禄格格屋里的春燕过来求见。”
乌喇那拉氏正修剪着花瓶里的花枝,闻言直起腰身,对左右笑道:“看来钮钴禄氏是做出决定了。”
知味朝知语挤挤眼,“知语姐姐,咱们来打个赌吧,我赌钮钴禄格格绝对是来求福晋请太医给小阿哥治病的。我要是猜错了就给姐姐打一个月的洗脚水。”
知语笑,“你要是赌钮钴禄格格不给小阿哥治病我就和你赌。”
知味嘟嘟嘴,“是我先说的嘛,你只能赌另外一种。”
知语翻了个白眼儿,“明知道是输,我傻了才和你赌。”
乌喇那拉氏笑道:“好了,去传她进来吧。”
知味嘟囔着出去把春燕领了进来。春燕进屋就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福晋,求您宣个太医给小阿哥诊治一下吧。”
乌喇那拉氏淡淡道:“哦?钮钴禄妹妹已经想好了?决定治疗小阿哥身上的淤痕了?”
春燕垂着头说:“小阿哥现在年纪还小,不懂得美丑,在府上想来也没有奴才会对小阿哥不敬。可是小阿哥到底是也出去接触人群的,旁人可就不如府上的人这般亲和了。格格不忍心看到小阿哥因为容貌的原因将来被别人歧视,所以决定还是让太医给小阿哥诊治。”
乌喇那拉氏挑眉道:“可是这样一来,小阿哥的身体恐怕就会受到损伤了,这一点本福晋当初也是跟钮钴禄妹妹说清楚的,她真的想好了?这一旦治疗,以后想要反悔可就不行了。”
春燕说:“三格格当初身子不也是很弱吗?这些年慢慢的调理着也越来越好了。咱们这样的府上,一些个药材也总不会缺的,福晋又是最慈悲不过,小阿哥或许以后会身体变弱,没法上马持弓,不过平安长大这一点格格还是抱有希望的。”
“既然钮钴禄妹妹都已经想好了,那就按照她的决定办吧。知味,你送一下春燕,再叫个小子去太医院把钟太医请来。”
春燕千恩万谢的走了,知语冷笑道:“这位钮钴禄格格还真是好狠的心肠,为了自己的脸面,宁愿让儿子去死。”
乌喇那拉氏念了声阿弥陀佛:“可怜的小阿哥,有个这么狠心的额娘。”乌喇那拉氏对钮钴禄氏的防范消减了很多。她自己已经不能生了,唯一的儿子又马上会变得体弱多病起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舒嬷嬷忽然道:“福晋,钮钴禄格格那里您还是不能放松了警惕。虽然钟太医说小阿哥治疗了身体上的淤痕之后,会让体质变差,可万一小阿哥身体好熬过去了呢?这次是钮钴禄格格自作孽,咱们做点小动作也没什么,就算小阿哥的身体变得很糟糕,也有足够的理由不是吗?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乌喇那拉氏心里一个激灵,是了,任何一件小事都不能疏忽,她点点头说:“奶娘说的是,我差点就麻痹大意了。这件事就交给奶娘去办,务必要让钮钴禄氏这个儿子没有丝毫的希望!”
舒嬷嬷淡笑道:“福晋放心,钮钴禄格格想要给小阿哥调理好身子,也要看老奴同不同意。”钮钴禄氏的事情安排好之后,舒嬷嬷又想起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来,她说:“福晋,现在还有件事您应该上心了。明年又是大选之年,大阿哥因为身体的缘故,这几年都没有安排人伺候,明年又要安排教人事的丫头,又要迎娶侧福晋、嫡福晋,这人选可要提前相看了。”
一说起这事来,乌喇那拉氏心情就激动不已,朱元璋传位给皇太孙的事情给了她无限的希望,她极度渴望着早日抱到孙子,趁着胤禛还年轻,早早的把孙子教养出来。乌喇那拉氏都已经盘算好了,如果弘晖明年大婚,三年内生子,那时候胤禛还不到四十岁,至少有二十来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筹谋,一切都还来得及。
乌喇那拉氏说:“明年大选的名册我已经拿到了,这两日就看看,先挑选几个身份合适的出来,其余品行能耐再细细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