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倾看着满地的尸体,对夏瑾煜道,“今日三王爷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夏瑾煜眯起眼睛,冷笑,道,“非也,这句话应该送给风王。”因为这一万人是风王的,而非他的,所以他一点都不心疼。
风王刚好走出来,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就黑了,但想起他的女儿今后就是太子府,他将来就会是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几千士兵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屑的轻笑,道,“这些士兵太久没有操练,能有太子殿下的人亲自教导是他们的荣幸。”
冷天睿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也不点破风王,大步的走开了。
赵倾和夏瑾煜也似乎明白,为何他们的女儿会这么自信了,原来是遗传的。当即也笑而不语的走开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天地间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京城大街小巷上铺着的红地毯还没有收起来,大红灯笼依然高高的悬挂着,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样子,却无奈早已经物是人非。
夏瑾寒让人将信访收拾干净,恢复最初的样子,然后来到了屏风后的浴池中,褪去衣衫坐在了浴池里。
温暖的水,温柔的包裹着他的身子,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心。
他将脸埋在了水里,整个人都泡进了水里,痛苦的泪水被这池水淹没,抹去了脸上的痕迹,与这满池铺满了花瓣的温水融为了一体,没人知道他曾流泪,似乎看不到泪水,就等于不曾痛苦过……
许久,只听“哗啦”的一声,夏瑾寒一下子从水下冒出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将长发抛在脑后,大口的呼吸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活着的,才能感觉到心跳是真实存在的。
他睁开双眼,狭长幽深的凤眸,宛如暗夜中明亮的星辰,樱色的红唇,沾着水珠,说不出的诱人。
可惜,上官轻儿不在,不然那个小色女一定会忍不住扑过去吧?
夏瑾寒仰着头,喉结滚动着,精瘦的身子,在水池中显的很是强健,若隐若现的,惹人遐想。
他从浴池里站起来,伸手扯过一边挂着的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长发滴着水,越发的显得他放荡不羁,妖娆迷人。
他从屏风走出去,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新房,用内力蒸干了长发,就坐在床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凌乱的床榻。
一个多时辰之前,他还在这里,抱着她,准备跟她度过一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而如今这里却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强烈的寂寞和空虚感,让他变得很是脆弱,他靠在床边的柱子上,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着。
“殿下。”门外传来了若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