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睡梦里。
有爱的人,在她额头缓缓落下一吻,告诉她,他会对她,负责。
负责到底。
她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酣甜入梦。
美好的一夜。
翌日。
幼幼再醒来的时候,缓缓睁开眼,几乎是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消化眼前所看到到一切……消化昨夜里发生的一切。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可是她闻见海风的气息。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可是她的心底是从所未有的安宁。
因为,她一偏开头,就看见了身侧的人。
他安静的躺在她的身侧,肌肤白皙,容颜清雅出尘,长长的睫毛在光线的投射下出现一个扇形的阴影。
他这个人,就连睡着的时候,都让人觉得不食烟火,难以靠近。
可是现在。
幼幼就那么看着他,潋滟水汪汪的大眼睛渐渐红了的同时,她的唇角也缓缓漾了下。
她缓缓的再凑近他,距离更近一些。
呼吸落在他的鼻息间。
最后,覆盖上,就那么吻着他。
他终于切切实实成了她的男人,她的男人,她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哪怕他看起来禁欲冷漠,哪怕他看起来疏离清冷如高悬的冷月。
因为,她逐渐醒来后,昨夜发生的一切就铺天盖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醒了?”
在她偷偷亲他一下后,他眉头微紧了下,随后缓缓睁开了清澈漆黑的双眼,带着刚醒来后的独特沙哑声音,格外让人沉醉。
幼幼见他醒来,立刻破功。
顿时小身子都钻进了被子里,只剩下半张红透了的小脸,躲闪着视线,支支吾吾的嗯了声。
她轻咬着唇瓣,没想到他那么快就醒来了。
而就在这时。
耳边传来他的一句声音,低沉的,清雅的,缓缓的,“还疼么?”
还疼么?
唰的一下,这几个字像是给她加了一把火似的,让她本来就红透的面颊烧灼的就更加滚荡。
什,什么疼不疼。
她低埋着头,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不,不疼。”
“怎么会不疼?”
“啊……!”
幼幼讶异,刚一抬头去看他,就见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就将她的小身子带了上来,她惊呼着,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被子遮住胸口。
可是她没想到,她的手直接被他摁住,拿开。
她脸红的不行,紧紧闭上了双眼,呼吸紊乱。
以为他想做什么,可是随后……
她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胸前伤口给你重新包扎了,最好不要在剧烈运动,否则还会撕裂。”
这话一出,顿时像是一头凉水从头上泼下来似的,将她浇的清醒不已。
幼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睁开眼后,看着自己肩膀以下被包扎过的伤口。
耳朵里听着他说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那话来龙去脉,究竟是何意。
她为自己脑海里龌龊的思想而暗暗羞耻,下意识的支支吾吾的开口,“原,原来你问的是这里疼不疼……嗯……那是有点疼。”
不疼是不可能的,两三次的包扎好后又撕裂。
只是她这话一出,他似迟缓了下,凝眉问,“那你以为的……”
话刚蹦出个个字,君杭一下子就沉默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空气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样起来,幼幼这次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火辣辣。
被发现了……好害羞……
而君杭则是低垂着眉眼,望着她的伤口处,那里被他细致的包扎,绕过一侧白嫩的肩膀,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的手指忍不住在她伤口边缘轻轻流连,摩挲,在幼幼觉得好痒,想要躲开的时候,他却突然扣住了她的腰,薄唇轻启,“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