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颜斜勾起一边嘴角,邪邪地道:“如何做?将来我嫁的若是个穷的,我和他熬,熬出来了,他敢给我难看,敢纳妾,我就废了他,看他拿什么来和妾滚床单,我要将他重新打落尘埃,让他知道,没我,他就没好日子。如果是个生活无忧的,要纳妾,没有孩子,我定要和离,有孩子,那就一辈子当个有名无实的夫妻,别想要近我的身。”
“你,你。。。”齐十七一口茶喷了出来,见着她脸上的阴狠,突然就觉得下腹一紧,猛地出手用力敲她的额头,怒道:“谁教你的腌臜话儿,亏你还是个黄花闺女。”
他是真的生气,这些话,不说她的想法如何惊世骇俗,就是这些话传出去,也足以让她名声受损,一个黄花闺女能轻易说出这些腌臜话,谁会高看你一眼?
她说的没错,规矩守礼,这样的枷锁,是沉重的,她一个姑娘家,还承担不起。她再不喜这规矩,再厌恶这枷锁,只要身在这尘世中,就得守着,虽说无奈,但多少人,都是这么无奈的生活?
齐十七又想起之前在青州时遇刺那晚,这丫头,做起那些事也是十分轻巧,谁,是谁教她的?
“我不管是谁教你的混账话,我只知道,你要敢在外头说,谁也救不了你。丫头,不管你如何视这规矩如粪土,你也当记得,人言可畏。姑娘家名声一旦毁了,不管她日后如何风光,也都背负着那名声过活,丫头,你承受不起。”
田敏颜有些意外,看向他:“你不觉得我想法惊人?”
“确是惊人。”齐十七冷哼一声,说道:“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朝中户部侍郎大人的夫人也被说是妒妇,可她生了三子两女,没有侍妾在眼前晃眼,那日子过的,比大多顶着贤惠名声的人舒坦多了。”
田敏颜眼睛一亮,点头道:“确是如此。”
齐十七睨她一眼,转开头去,说道:“本王府上没有侍妾,也不会留侍妾。”
田敏颜眨了眨眼,试探地问:“王爷,皇上能依?”
齐十七哼道:“皇兄虽为君主,但我不肯,他还能代我洞房不成?”
田敏颜捂着嘴吃吃地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上下看他,不会还是处吧?
齐十七被她这样打量,耳根有些发红,恼怒地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没什么?”田敏颜咳了一声,忍着笑。
齐十七狠狠地瞪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丫头,有些想法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你要记得,慧极必伤,过刚易折。”当初母妃,就是这样早逝。
“王爷,这道理我如何不知?只是,每个人都有底线,而这,是我唯一的底线。”田敏颜收敛了笑容,说道:“寻不到这样的人,那我不嫁。”
齐十七看着她好一会,长声叹道:“怎么就遇着你了呢?”
母妃,这就是你说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