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师祖，您不要厚此鄙薄啊～您对她犹如春风般温暖，为何对我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不知道是不是这妙空曾经威胁过她还是知晓她许多秘密的缘故。
反正王学窈对此人毫无好感。
更何况此人老是偷偷对她使用‘他心通’，没找到克制此法之前，她是打算见到此人绕道走的。
对于妙空的胡搅蛮缠，至善什么也没说，只一挥袖，妙空便成为了一颗流星。
看的王学窈高兴不已，忍不住便裂开了嘴。
至善见她这般模样摇摇头，抓住她的肩膀几步便下了这座小山。
下山之后，只是身子稍稍一晃，王学窈只觉得眼一花，出现在眼前的便是熟悉的景象了，赫然便是她住了好几日的‘方阁’，至善的地盘。
至于为何不在达摩塔直接到达此地，王学窈猜，那个地方对佛修来说，想必是极为神圣的，心存敬意之下，自然是要一步步走。
两人在屋子里寒暄了几句。
王学窈便切入了正题：“师祖，达摩塔除了是舍利和画像的供奉之地外，是否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否则我怎会在那里待了十年之久？”
“它还是我佛门的传承之地。
但想得到它的认可，却是难上加难，至今我们也没摸到什么规律。
但每一个入过达摩塔的修士最后无一不是大能。
传闻通天之路未曾关闭时，在达摩塔待过五年以上的修士，飞升皆是不在话下。
因此凡是入过塔的修士，在佛门看来每一个都是瑰宝。”
“传承？可学窈好像没得什么传承啊～”
“哦～你在达摩塔的经历可否一说？”
至善之所以问王学窈，也是因为修真之人的机缘，轻易不会说与他人知晓。
但达摩塔的经历对王学窈而言，自然没什么不可说。
当下一阵嘀嘀咕咕将她那七世的经历一一讲给至善。
听完王学窈所言。
至善皱眉沉思片刻才开口道：“你的经历想必是体验人生百态，有所领悟修为才会增长。
只是你自己不知晓罢了。”
“我自身的领悟，自己怎会不知晓？”
“有时候你一闪而过的念头也许就是你自身的领悟，但你自己却不重视，而达摩塔便将你的领悟捕捉，让你的修为增进。
因你的修为皆是你领悟而来，自然不存在增长过快，导致根基不稳的情况。
再则，虽在外界只有十年，但你的心神却足足过了七世。
且每一世经历皆不相同。
当时的你并无记忆，你又怎知你没有领悟？
至于你想不起领悟的是什么，想必是因为你体验的人生乃是虚假的。
又过去这般久，记不清才是正常。
毕竟谁能清楚的记得自己每一次一闪而过的念头。”
这个解释很合理，王学窈不由得点了点头。
但：“为什么其他人进达摩塔得到的是传承，而学窈却是体验人生百态？”
至善听见此话笑了笑道：“大概是你佛道双修的缘故。
达摩塔乃是我佛门至宝，你修了道，对它而言便不是纯粹的佛修，传承自然不会给你。
我想你之所以被达摩塔留下来估计是你身怀功德的缘故。
将你留下，又不能给你传承，自然只能让你的修为提一提。”
至善这番想法，也是这十年之间不断思索才得出的。
十年前他就在奇怪，王学窈为何会被达摩塔留下，毕竟王学窈的根底他是在清楚不过。
那时他虽不知道王学窈并没有得到传承。
但他料想达摩塔之所以开例，必是有些特殊原因。
而她身上能称为特殊的也就只有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