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艺泽脸色猛地一变“给我拦住她们。”
一堆穿着绿装的男人们,瞬间将她二人围了起来。
陆北珩见这形式,也是有些无奈,捏了捏南笙的手心,轻声笑说“笙笙,消会儿气。别意气用事,阁下大人的女儿被我拐了,阁下不生气就怪了。所以阿珩并不觉得委屈,反而高兴,高兴我的笙笙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要比我好,笙笙的爸爸和妈妈都很爱你。所以没事的啊,咱们心平气和说会儿话。”
南艺泽微微眯眸,看向陆北珩,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却是淡定自若,毫无表情。
“就是就是,笙儿别生气。”南绎爵也走上前来顺毛。随即看向那一群身着绿装的人,呵斥一声“行啦行啦,你们……去门口守着,堂堂阁下的女儿被你们这些粗人给围着,成何体统。”
南笙闭了闭眼,没说话。
“你,跟我过来。”南艺泽指着陆北珩说。
南笙猛地睁开眼睛,陆北珩安抚的拍了拍南笙的手。笑着摇头“没事的,我先跟伯父去了?嗯?乖~”
“绎爵也跟上。”南艺泽丢下一句话便出去了。
南笙还有些担心这三人。
哪料,刚出门,又被拦住了,对象还是岳首长,岳修忱的父亲。
南笙二话不说,跳到沙发上盘腿坐下。
颜洛洛挪了挪屁股,靠南笙更近一些,也安慰道“没事的啦~我看见你爸爸和你二叔都很疼你的。”
南笙瘪了瘪嘴,心里有些难受。
很快,门外传来打斗声。
两个小时后。
南笙恶狠狠的瞪了始作俑者南艺泽和南绎爵兄弟二人一眼,拉着陆北珩就往自己房间里走。
“柏叔,给我准备药箱。”南笙气冲冲的丢下一句话。嘭……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地关了。
“疼不疼?”南笙用热鸡蛋轻轻的揉着陆北珩那眼青鼻肿没一块好地的脸。
陆北珩嘶了一声“有点。”
“忍着点。我上药了,可能这药有点疼。”南笙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陆北珩浅浅的扯了扯嘴角,想笑,接过嘴角一咧,脸部受伤的肌肉扯着一块疼,陆北珩便作罢。亲昵的搂着南笙的腰,靠她更近一些。
“怎么出手那么重啊?”南笙忍不住抱怨。
陆北珩微微抿唇,说“还好,能得到伯父的认可,这点不算什么的。”
南笙不高兴的撅嘴“太过分了,哼~仗势欺人。”
看见南笙那粉红的唇微微撅起,又可爱又动人,陆北珩凑上前在唇上轻点了一下。心里也是一片柔软。能得到笙笙的担心,伯父的认可,对于陆北珩来说比什么都好。
“你怎么得到我那顽固老爸的认可的?”南笙好奇的问,还不忘一边帮他擦药。
陆北珩摇了摇头,没说。
这一遭后,南艺泽也没有再摆脸色给陆北珩看了。于是这一顿年夜饭吃的也比较和睦。
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
阳台。
南笙站在四楼阳台望京城。京城在颐园脚下。颐园的地势比较高,在城区的半腰山上,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知道的人不多,尤其这边有重兵把守。
“冷不冷?”陆北珩拿着外套披在南笙的肩上,从身后牢牢的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在她肩窝处。
南笙摇头“还好,不是很冷。”
外面,白雪皑皑,城市里面可能看不见,但这郊区,尤其颐园的地势,一顿晚饭的功夫,外面已经是一片雪白了。天空慢慢飘起雪花,南笙伸手去接,一片雪花轻轻的停落在她手上立即化了。南笙勾了勾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容。
“笙笙,谢谢你。”陆北珩轻声呢喃,唇落在南笙耳根处,亲了亲。
“嗯?”南笙微微瞥过头。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这个新年,终于不是冰冷的了。”虽然外面零下十五度的低温,可陆北珩站在阳台上感受不到冷,反而是久违的温与暖。
南笙抵着陆北珩的额头,笑了。
突然,楼底下的声音传来。
“新年倒计时。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砰……天空中一片一片的烟花炸开。
南笙仰头望着绽放的烟火。火光四溅,坠落的瞬间便灭了,虽然只是稍众即逝的片刻,它也在绽放独自的美丽。
“笙笙要下去玩吗?”陆北珩看着楼底一群人玩烟花棒。
南笙勾了勾唇摇头“不去了,走吧,我们进去吧?”
陆北珩应下,替南笙拢好衣服,搂着她进屋里。
两年后。
陆北珩全身心投入公司运营中,等来南笙的毕业。几乎在南笙20岁那年暑假,陆北珩便将南笙带去了爱尔兰,在那边签订了结婚。
毕业后,南笙参加的第一次大型宴会便是俞子怡的结婚宴。夏初阳和俞子怡这一对可算是苦尽甘来,中间即使闹了再多别扭,总有一人会先服软,两个人的感情还算稳当。
“哟~我亲爱的南小笙,你们俩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俞子怡和夏初阳走过来,问。
南笙看了陆北珩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环球旅行~”
未来几十年,南笙和陆北珩都在不同地方各个角落踩了一个脚印。而南艺泽算是中年得子,南宥希。白柔希望他宏德宽宥,做一个希世之才。多为世界贡献一份力量。
五十年后。
闻名遐迩的陆氏夫妇逝世。
一个小病房内,贺筱苒蓬头垢面的看着新闻媒体报道,诡异的扬起一抹笑容“呵……南笙,你还是输了,因为你比我死的早。我赢了,我赢了你了。你看到了吗?哈哈…再厉害,还不得比我死得早?”贺筱苒漫不经心的吹着口哨,哼着曲子,是彻底的疯了。
即便这样,李云庭也照顾了贺筱苒一世,没有因为她的病情而不要她。一直陪着她相伴到老,只是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孩子。在李云庭走后,贺筱苒的病情复发,更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