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客室里,罗槟坐在主位上,而客户和王默坐在他的左右两侧,此时王默打开笔记本准备好了做笔记。
“罗槟律师,是这样的,我们三诚壹餐饮的起家就是因为烤鸭,这是我们的特色,但是我们的烤鸭和一家老馆子烤鸭的方法一模一样,这是因为当初那家老馆子他们家里分家,所以其中的一支把这个配方卖给了我的祖上,你也知道那个时代就算是有契约,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早就找不到了。我们这么多年大家各做各的一直是相安无事,但是前段时间他们这支人突然把我们告了,告我们侵权,说是我们没有经过他们的授权私自用他们烤鸭的名号而且盗用他们的配方,您说这我到哪说理去,这不是欺负人吗?我觉得他们就是看我现在把公司做大了,想要分一杯羹故意讹诈我。”马总气愤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罗槟听了以后问出了关键的问题:“那么现在这个烤鸭配方的专利在谁手里,还有这个烤鸭的名称注册没有?”
“以前谁都没有去申请这个专利,您也知道申请专利就要把配方送到有关部门审核,所以我们就没有申请,以前他们也没有申请,但是事后我才知道,他们在起诉我之前就已经申请了专利,这不是专门针对我吗?”马总此时感觉到很委屈,也确实很憋屈,人家干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有人要来抢夺你的成果,你能不感到憋屈吗?
“马总,我现在提醒你一下,现在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个事情是谁的错,既然您来找我,那么就是他们的错,我也会为你找回公道的。现在我再重新问你一句,这个商标权在谁的手里?”
马总听到罗槟的话,也知道自己有些太啰嗦了,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商标权在我手里,我在准备开分店的时候,我就去注册了这个商标。”
“嗯,那么结果就是商标权在你的手里,但是配方的专利权在人家的手里,是这样的吗?”
“没错”
“那你有什么诉求,老实说这个官司多打一天对你都是不利的,因为你家大业大,官司只要有一天没有解决,你的饭店就再也不能卖这种烤鸭,这对你来说损失太大了,而对方只要手里握着那个专利,就对我们很不利,所以你现在考虑的不是一点损失都没有,而是最大能承受多大的损失,这样我才能知道该怎么去和对方谈判。”罗槟给马总分析着利弊。
马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也知道想要一点损失都不付出是不可能的,老实说再来找你们之前,对方的律师已经找我谈过了,但是他们狮子大开口,开口就要我的股份,或者是一千万彻底解决这个事,你说这不就是敲诈吗?”
于是接下来罗槟就和委托人进行了商谈,问了一些当年买这个配方的知情人,还有没有健在的,或者是有后代知道这个事情的,还有就是委托人最大可以付出多少代价愿意解决这个事情。
再送走委托人之后,王默来到罗槟的办公室,罗槟这个时候问道:“你觉得这个桉子应该从哪个方向入手?”
王默知道这是罗槟考验自己,所以他认真的想了想这才说道:“这个桉子最关键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委托人不是故意侵权,而且这么多年已经造成既定事实了,他也有商标专利在手,如果上了法庭估计法官也会从这个方向考虑,我想对方其实也是想要拿到一些赔偿,他们现在的狮子大开口只是待价而沽而已。最后的结果要么就是我们私底下和解,要么就是开庭后请求法官从轻处罚,毕竟委托人只是没有法律意识,手续不齐全被人钻了空子。”
罗槟:“那你就一定认为我们会输吗?”
王默:“当然不是,我刚才说的是一般律师的思路,如果是您的话,我想您肯定是不会输的,毕竟您就从来没有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