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矜听见里面传来吹风机的呼呼声。

等到门再次被打开。

程清焰就已经变得干干巴巴的了。

司矜明显有点遗憾的移开视线。

看不见了，啥也看不见了。

只是程清焰的耳根子还红透，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么。

不过。

与司矜面对面坐下吃饭的间隙，他咬着筷子想。

如果是她想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他好歹也不是什么封建思想。

之前在学校，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程清焰亲妈是小三上位逼的原配吐血进医院的时候，还没有人有意远离他的时候。

他曾经不小心听见过女生的悄悄话。

时间久远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当时那俩姑娘在看着手机上的什么视频捂嘴跺jio。

似乎很激动。

所以……

他掀了掀眼皮。

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对面的司矜身上。

……她也喜欢？

少年懵懵懂懂的抿了抿唇。

然后又低头瞅了瞅自己。

皱眉。

然而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司矜——这个光明正大耍流氓的老色批。

倒是神色未变，一点儿不羞。

甚至在饭后还主动搬了个凳子，蹭到准备搞学习的程清焰身边去。

卷子“啪”的拍在桌上。

然后挑挑下巴，翘起二郎腿，大爷似的：“求教。”

一点儿没有求教的样子。

程清焰：“……”

程清焰：-_-#

这家伙。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好脾气的伸出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把她的试卷扒拉过来。

身子微微凑近。

司矜能闻到男生身上清淡的沐浴露香。

还有一种闻不出具体是啥但就是很淡很好闻还略微熟悉的别的香气。

她这个人一向对香味非常敏感。

所以程清焰教她还没教到一半儿。

她就越凑越近。

整张脸几乎都要黏他身上了。

程清焰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吃惊的睁大眼睛，一脸受害者的表情：“……你做什么？”

司矜装无辜：“没干啥啊，就想看看能不能闻出你用的沐浴露是哪一款的，我想买同款。”

程清焰：？

他咬了咬牙。

忽然意识到什么，几秒后他又莫名其妙笑了一声。

“所以，”听他声音，似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刚才给你讲题，你根本没在听？你全程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去了？”

“也不是。”

司矜皱了皱眉，短暂回忆了一下。

“我听了一半儿，另一半儿我听了一半就会了。”

好歹也是凭自己实力考上过211的理科生。

司矜有点小骄傲。

水平就摆在那儿，她稍微听一听就会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能举一杠三。

程清焰：“……”

他被噎到了。

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倒是给他气笑了。

他把自己常用的沐浴露拿出来，给司矜当作洗手液用了一回：“这下还能不能好好听讲了。”

司矜嗅嗅自己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