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完毕后,亚伦下楼发现艾丽儿和沃姆的表情都怪怪的。
“你老婆跑了?”他古怪的看着沃姆。
“你老婆才跟人跑了,婊子养的。”沃姆大骂。
“亚伦,神父是住在东柏伦霍夫街120号么?”艾丽儿忽然插嘴。
“你怎么知道的?”
“听着,亚伦。”艾丽儿示意亚伦以及沃姆安静,她用近一分钟的时间来平复呼吸,然后坐在椅子上正色起来,
“我们曾为一位夫人工作,她在路上认出了我并邀请我去她的裁缝店挑选衣服。那是家不错的店,但我在填单上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
听到这亚伦愣了一下,感到一丝不安,又好像猜到了艾丽儿要说的是谁。但当他真的听到那个名字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艾琳娜·梅尔。”
“确定没有认错么?”亚伦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
“地址和名字我确认了很多遍,错的只可能是那份填单。”艾丽儿一脸认真。
“糟透了……我的女神啊。”
亚伦忍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现在他的心情复杂的难以平复,那感觉就像忽然被人当面骂娘一样,但自己还偏偏嗓子哑了没法跟他对线。
“雇主要求我带回他那虔诚的信徒情妇,哦不,是妻子。然后他慷慨的预支了高达50镑的薪酬,我用了很大力气来证实他的清白,结果这个调皮的艾琳娜夫人又跑到希娜街来买衣服,真见鬼!”
“日期呢?理由呢?会不会是重名?是罪犯刻意迷惑我们的么?还有这个臭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希娜街?
柏伦城大的简直能装下全世界的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却唯独挑了希娜街是么?这太扯了。”
“是这样的,那位夫人向我解释她一共拥有十多家像这样的裁缝店。尤其是下城区,那里的人们会自己带布料来定制衣服,因为那样便宜得多。
于是生意有所起色,夫人就在下城区的各个街区开了多家店面。
而分店里的填单在每个礼拜一都会送到希娜街这儿的店来,然后汇总,最后就成了我看到的那样。这也许是巧合,但夫人的解释也合情合理。”
“那之前的推测将完全被掀翻。”亚伦冷冷地说,“礼拜日那天这位艾琳娜夫人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礼拜堂做弥撒的,而不是霍尔夫街的裁缝店。”
“艾琳娜夫人的地址和老神父的住所一致,我们现在该做的是考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沃姆插嘴。
“女佣?”
亚伦脱口而出,手杖没有节奏的在地上反复击打,无端的烦躁令他的意识变得大条。
不过这个观点很快被他自己否定,老绅士既然肯让情妇转正为妻子,那他一定重视这个女人。作为上流社会里的人物,他会缺这点小钱让妻子给一个穷鬼当佣人么?
“也许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来想,亚伦。”艾丽儿在旁边补充,她总是对细节的层面十分在意,
“沃姆告诉我说神父就快要死了,可是他的家里只有儿子来照看他。你不觉得好像,少了一个人么?一个和两人都有关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