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背上的衣服已然被鞭笞烂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布满她脊背之上的一道道惨不忍睹的血痕,沈碧寒心中一痛,然后抬了抬眼,对蕙歌冷笑道:“弟妹好一句聂府之中家大业大,丫头下人们更是一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可知这丫头是我屋里的丫头?”
她恨啊!她恨自己今日将锦临院的事情交给了凝霜,而不是她自己来。
将手中刚刚拿起的乌梅扔回到丫头手里的盘子里,蕙歌笑着起身,与沈碧寒相向而立:“只是一个丫头而已,今儿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听说大嫂要搬到锦临院来,大嫂可真是好福气,这府里最好的院子老太太都给你住了!”
依然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有了聂惜璇在场,蕙歌对她连个礼都未曾行过。
“一个丫头而已?哼!”不屑的一笑,沈碧寒淡淡的道:“枉弟妹身为聂府的二少奶奶,却没有尊卑之分,且不论你与我行不行礼,单看我这丫头,就不是你能打得的!”
敷衍的对着沈碧寒一福身,蕙歌笑道:“我眼下可是对大嫂行过礼的,莫要说我无尊卑之分了,你这丫头难道就不是丫头么?我堂堂的聂府二少奶奶难道连一个丫头都打不得!”
“适才我说过了,这是我的丫头,算是我娘家的陪嫁,就算是大少爷要动她,都要来问问我准不准,你身为二少奶奶,何来的权利责罚她?”第一次!嫁入聂家之后沈碧寒第一次想要不顾身份、不顾体统的冲上前去撕烂了蕙歌的那张笑着的嘴脸。
面色微微变了变,蕙歌不满的道:“依着大嫂的意思,合着这该死的丫头就算冲撞了我,身为府里的二少奶奶,我连责罚的资格都没有了?”
“哦?”听蕙歌提到这茬儿,沈碧寒冷笑道:“那弟妹倒是与我说说,凝霜这丫头是怎么冲撞了你的?”
被沈碧寒的冷笑骇的后退一步,蕙歌咽了咽口水,道:“适才我来在里面查看的时候,这丫头故意让那些奴才将东西往我身上撞!”
蕙歌说的信誓旦旦,好似真的有这么回事儿一般!
嘴角虽然弯了弯,但是沈碧寒的面色却还是冷的:“查看?我从轩园搬到锦临院,自己儿个都还没来看仔细了,弟妹又不住这里,这越俎代庖之举,你查的是哪门子的看啊?”
沈碧寒从来都觉得自己是那种将一切看的十分淡然的人,但是当事情摆在面前,她又发现……原来在她的身体里也隐藏着某些火爆的情绪。
“……”
被沈碧寒说的一时语塞,直视沈碧寒片刻,蕙歌撇了撇嘴道:“大嫂的意思是我故意来这里找事儿的?”
没有回答蕙歌的问话,沈碧寒解开身上外褂的盘扣,将之脱下,然后覆盖到凝霜的身上,心痛万分的取下塞在凝霜嘴里的布团,她低头不客气的道“我的意思是什么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知者见痴性!”
双眼怒睁,蕙歌急急的拉着一边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的聂惜霜道:“霜妹妹,你可是听到了,大嫂她居然骂我是白痴!你可要为我作证,告与老太太去!”
为难的看了蕙歌一眼,聂惜霜开口道:“二嫂,你今天太过分了!”
说完话,她走到沈碧寒身边问道:“这里风大天凉,还是赶忙将这丫头抬到屋里去为好!”
“好!”将眼中的氤氲之气压下,沈碧寒亲自将凝霜的一只胳膊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十分费力的撑着她的身子欲要从栏杆上起身。
“还愣着做什么?想要挨板子不成,快些帮着少奶奶将凝霜丫头扶到里面去!”见自己身边的丫头和望春都愣愣的站在一边,聂惜霜不禁嗔道。
“呃……是!”连忙应了声,望春和另外一个丫头上前欲要去帮着沈碧寒去扶凝霜。
“哼!”轻哼一声,见望春从自己身前经过,蕙歌满脸不悦的伸出自己的一只脚,正好填在她的脚下。
“啊!”脚下一绊,望春惊叫一声,整个人便向着独立支撑着凝霜重量的沈碧寒扑了过去。
“大嫂小心!”吃惊的双手合十护在脸上,聂惜霜惊呼出口!
随着聂惜霜的惊呼声,沈碧寒猛然抬头,见望春向着自己扑来,她还未来得及带着凝霜闪躲,便与望春撞到了一起。
“凝霜!”因为望春的突然撞击,沈碧寒一个踉跄没能扶好凝霜,只见她身子一侧,便翻出了八角亭的栏杆,在巨大的冲击力,和凝霜身体的惯性下,顾不得多想,死死的抓着凝霜的手,沈碧寒也被她带着翻出了栏杆。
惊变只在一瞬之间,只听噗通一声!
沈碧寒与凝霜主仆二人双双坠入下方偌大的人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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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大家都想要女主强势一点,今天不知怎么样,要是还算满意的话,给张粉红票票支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