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位跟自家老四、老五同窗数载的同学。
但是双方的学业成绩,简直可以用天与地的距离来形容。
老四、老五在学校里边学啥啥不行,掐架第一名。
这位李景仁则玩啥也不会,读书第一名,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能够高中进士。
要知道,他可以算得上是大唐开国以来,皇室宗亲之中,唯一一位成功考上进士的才俊。
面对着这样的好学生,程三郎倒也不忍苛责,拍了拍李景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景仁老弟啊,咱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自然是要讲一讲诚信,可是那倭国上下,却是我大唐之敌。”
“之前咱们大唐跟倭国讲道理,可是倭国却冲咱们大唐耍流氓。”
“现如今咱们冲他们倭国耍流氓了,既然是耍流氓,怎么可能还用讲道理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耍,耍啥?”李景仁的小白脸瞬间一黑,两眼发直地看着这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处弼兄。
好好的国与国之间的冲突,生生让处弼兄说得跟很不正经的市井冲突。
一干武勋子弟,笑得直抽抽,程处弼没搭理那帮子混帐,而是继续语重心长地道。
“我这就是给你打个比方,战争,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若是道理讲得通,还需要战争吗?”
“战争是什么,战争就是当你发现讲什么道理对方都不听之后,迫不得已所采用的最后手段。”
“而最后的手段,那就是要致对手于死地,万万不可受其他的因素干扰,千万要收起慈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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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弼兄,既然是要对付倭国的残兵败将,何必让那帮子新罗人去,让弟兄们亲自出手,好歹也能够添补些功勋不是?”
“是啊是啊……处弼老弟,新罗那三万人马,在为兄眼中,真如土鸡瓦狗一般。咱们大唐五千精锐,收拾他们还不跟玩似的。”
“诸位兄弟,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我也很明白,可问题是倭国朝廷也知晓了他们战败之后,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得玩命,正好,那些新罗人一直没有机会建功立业,早就已经心痒难耐。”
“所以,程某这才想着让他们先去走上一遭,正好试探一下倭朝的反应。”
“若是一路畅行无阻,那是更好,倘若倭王要决死反击,受损也的是新罗人,总比我大唐精锐受损失要好吧?”
听到了程三郎这番解释,一干兄弟也都没再抱怨,不过李器眼珠子一转。
“处弼兄,咱们既然要踏平倭国,可是咱们没带什么攻城的武器,咱们要不要……”
随着李器这话,一干见识过巡洋将军舰火炮齐射威力的武勋子弟,纷纷下意识地扭头,朝着那七艘三桅巨舰望去。
程处弼嘿嘿一乐,双手叉在腰上,满脸的得意之色。
“你们放心好了,程某早就已经知会了水师那边,你们没看到那里正在搭建的那些架子吗?
那就是用来从船舱中把火炮吊出来的起重机械。等到那些起重机械搭建完毕,就会调配一批火炮下来。
等咱们大唐精锐出发的时候,带着那玩意走。到时候,倭国还能有何处是咱们大唐勇士去不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