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了半天的李恪突然灵机一动,扯了扯程三郎的衣襟,指了指程三郎的腰畔道。
“对了处弼兄,小弟我记得你不是有私货吗?”
“……”李世民下意识地低头朝着程三郎的腰畔看去。
也是,这位爱婿有个习惯,兜里边不揣上三五根特制方竹大鞭,出门都觉得没有完全感。
“私货……”程处弼听到了这话,也意识地伸手往那腰畔一摸,旋及有些不乐意地朝着李恪瞪起了眼珠子。
“殿下,你觉得就凭我腰间的这几根宝贝,就能够把那些近亩方圆的砖石结构给炸掉不成?”
“……难道处弼兄你府里边就没点私藏不成?”
李世民此刻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位爱婿,希望他的私货越多越好,最好能够在府里边藏上三五百斤的黑火药。
迎着李世民父子的目光,程处弼摸了摸鼻子,硬起头皮吐露出了一个不到真实库藏不到三分之一的数量。
“这,府里边顶多也就还有一二三十根这种宝贝,真的,小婿绝不敢欺瞒陛下。”
毕竟这些玩意,全是用老丈人皇宫里的方竹制作的,倘若让老丈人知晓真相,谁敢保证他事后不报复自己这位憨厚实诚的年轻才俊?
“啊,这……这岂不是说,没办法了……”李恪不禁一脸沮丧,一声长叹。
李世民也阴沉着脸,薅着浓须,不发一言,难不成,真的要放出程三郎,去把皇宫给燎了?宗庙是万万不能燎的,那太对不起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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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里舱中陷入了一片尴尬地死寂的当口,程处弼打量着那位表情阴沉如水的老丈人。
再看了眼身边那挺着个大肚皮满脸沮丧的吴王李恪,程处弼也有点牙疼。
燎老丈人家的宗庙,打死自己也不能去干这事,毕竟秋后算帐,自己肯定脱不了爪爪。
燎皇宫,万一火势控制不好,把整座紫薇宫都给燎了去,总不能又让老李家只能灰头土脸的又迁都回长安,继续当跑马皇帝、逐粮天子吧?
程处弼不禁开始沉吟起来,现做黑火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凑出足以将那方丘与圆丘都摧毁掉的黑火药,怕是难度太大了点。
毕竟作为洛阳令,主持建设新都的方丘和圆丘,就是程处弼亲自指导并参与工程的。
大量地采用了新的混凝土构结,想要毁掉,没有足够份量的黑火药,除非……
“咦……有了。”程处弼突然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两眼一亮,兴奋地叫出了声来。
迎着李世民父子疑惑的目光,程处弼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
“丈人,虽然没有黑火药,但是小婿突然想到了,还有一种威力更加巨大的好宝贝。”
“你有?在哪?”李世民满脸愕然地看着程三郎,这小子到底又瞒着自己做了什么?
眼珠子一斜,看向亲儿子李恪,李恪的头皮直接就麻了,赶紧朝着程三郎道。
“处弼兄你啥时候弄出来的,小弟我怎么半点风声也没收到?”
“那是因为那种好宝贝是药品,拿来治病救人的,又不是拿来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