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哪里还不明白,年纪越来越大的夫君,怕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开始给李承乾辅路了。
也是,至前朝以来,太子,就没有能够安然继位为皇的。
夫君希望李承乾这位性恪温和而又胸襟宽广的仁厚太子,能够安然地接下这份重担。
“夫君,如此一来,怕是要苦了夫君你了……”
“我为的乃是整个天下,为的是我大唐能够继往开来,昌盛万世。”
长孙皇后目光愣愣地看向了远处,内心里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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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坐在马车里边,脸上的那两撇原本飞扬的短须,仿佛此刻也如同他那沮丧的心情一般耷拉了下来。
呆愣愣地坐着那晃晃悠悠的马车里边,脑海里边一直在回荡着父皇今日的那番言语。
还有他之前在那皇庄之中,与李祐之间的对答,反复交错,令他脑子已然是乱作一团。
“殿下,殿下……”此刻,马车外面,传来了宁忠小心翼翼地低呼声。
李承乾仿佛被唤回了魂一般,目光终于缓缓聚焦,落在了跟前掀开了车帘的宁忠身上。
“殿下,到东宫了。宫门禁卫说,于詹事还有小程太保和房将军此刻都还在宫里,等候求见。”
听得此刻,原本两眼无神的李承乾仿佛被一管鸡血注入了翘臀般,整个人顿时又精神了起来。
“处弼兄也在?快,快点,他们在哪?赶紧带孤过去。”
李承乾兴冲冲地跳下了马车,连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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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二带一个三……喂,于詹事你能不能别老走神,到你出牌了。”
程处弼拍下了一对三之后,看到了于詹事拿着竹牌,目光呆滞,忍不住提醒道。
“哦哦……到我了是吧,我炸。”
“???”程处弼瞬间眼珠子鼓到了极致,看着那于詹事落在牌桌上的牌,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詹事,你这是在干嘛,咱们俩是平农,房二郎才是地主好不好,我就剩一张牌了,你居然炸我?”
一旁的房俊差点乐出声来,不过看到处弼兄发地副气极败坏的模样,识趣地控制住了表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要不起。
“……你又不提醒我,出了就出了,我一个六。”
“一个七。”
“……过!”程处弼看着手中剩下的一张七,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他姥姥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明明自己已经算得好好的,房小二这个地主肯定没有炸弹,自己三带一只要能过得去,那就能够把房小子收拾掉。
结果这位走神的贫农同胞却把自己计算得好好的牌局生生给打烂。
最终,房俊嘿嘿嘿地奸笑着放下了一长串的顺子,然后一对一,之后一张小三,完美地结束了这把。
心中梗得无比痛苦的程处弼仰天长叹,这么好的牌,居然被战友给搅和掉,并且还炸了一回加了倍。
意识到了自己出牌破坏大好局面的于志宁也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处弼老弟,多大点事,才一局而已……”
“才一局?方才你至少打错了五把牌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