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虚胖的李义府,抚着颔下长须,两眼微眯,看样子,对方也如自己一般,偷看到了书信上的只言片语。
“呵呵,这段时间,官场上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最多,不就是与东宫相关的吗?”
许敬宗笑着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待李义府开口,就主动解释起来。
“不愧是足智多谋的李主薄,果然厉害,老朽也是这么觉得,不过,依老朽之见,怕是不止如此……”
“不止如此?”李义府微愕,眉头一紧,仔细地思量起来。
“这流言,已经在洛阳官场流传了一段时间了,而咱们这位与太子殿下情谊深厚的上官、
成日该吃吃,该喝喝,该打牌打牌,不慌不忙。足见那个时候,风平浪静。”
“而今日于詹事一封书信,就让程洛阳迫不及待地寻由头入宫,这还不够明显吗?”
“你的意思是,陛下坐不住了?”李义府深深地打量了许敬宗一眼,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再说了,这位花甲天残,好歹也是昔日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当官的时间,怕是比自己年纪都大。
跟随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极长,想来对于陛下的脾气,必然有很深的了解。
就见许敬宗继续胸有成竹地道。
“怕是十有八九,又生了什么变故,这才会让陛下心生波澜,着令太子入宫见驾。”
“你的意思是,陛下对太子殿下起了疑心?”
“这可不好说,也说不好,李主薄若有兴致,不如等程洛阳回来之后,问他一问?”
听到了这话,看到许敬宗那张菊花老脸,一想到他的作为,李义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菊花一紧。
赶紧把屁股往一旁又挪了两下,这才呵呵一乐。
“你以为李某人是那种食言而肥的蠢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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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义府匆匆离开的身影,口舌上占到了上风的许敬宗份外地得意。
缓步出了屋,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些差役、书吏,正朝着这边鬼鬼祟祟地打量。
许敬宗有些不乐意地咳嗽一声。
“程洛阳不在,尔等就如此懈怠渎职不成,还不去做事。”
听到了这声吆喝,一干差役书吏们纷纷抱头鼠窜而去,看到自己在这洛阳官衙里边也能够有如此的权威。
这让许县丞心里边甚是美滋滋,不过让人有些疑惑的是,为何这帮子家伙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对劲。
总觉得透着一股子让人很不舒服的诡异感,许敬宗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并没有什么不妥。
不禁失笑摇了摇头,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疑神疑鬼了点,这里可是程三郎的大本营。
就算是有人想要加害自己,也肯定不敢在这里动手才对。
自打之前被泼过那啥玩意之后,这段时间以来,许敬宗和李义府都很小心。
带的护卫亲随也都快达两位数,哪怕是真遇上什么恶徒,也定然有自保之力。
就在许敬宗晃晃悠悠地走动的当口,听到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隐隐对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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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事,在外面忙,只有两更,还得两三天才能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