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殿内,李世民打量着坐在跟前安静如鸡的程三郎与李恪。
颇为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那天残老人与地缺居士,就是你手下的许敬宗和李义府是吧?”
“不,丈人,是我跟吴王殿下。”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抬手一指身边的李恪。
“……老夫又不会责罚尔等,直说怕什么?”李世民笑呵呵地道。“难道老夫还能笑话你们不成?”
程处弼当然不可能承认是那两个只背过黑锅,没出过力的家伙有功劳。
“丈人,真的是我跟吴王殿下,文章都是我们俩个反复推敲编撰的。”
一旁的李恪有些把不准自家亲爹的心理,可是处弼兄都这么说了。
自己自然要同进共退,也硬起头皮表示自己跟处弼兄是一路货色。
岂不料,看到两个年轻人一副抗拒从严的架势,李世民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来。
“好好好,你们两个挺有担当的,不错不错。”
“李义府与那许敬宗,虽然品性方面有问题,但是,论起任事能力,也是极为难得的。”
“而今他们二人又都成了残疾,仕途维艰。正好,有这么两位长于文书,善于理政的人才跟在你小子身边,老夫也能放心一点。”
李世民这话,让程处弼有些懵逼,虽然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争取让那天残地缺组合成为自己身边的工具人。
而现在,老丈人居然这么主动,得,总觉得老丈人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不过看在这个误会还算美丽的份上,自己也就懒得计较。
就在程三郎胡思乱想间,就看到了跟前的老丈人突然脸色一板。
“贤婿啊,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不许再胡来。不然,老夫可饶你不得。”
“丈人放心,小婿向来都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
“嗯?!”最后一句话,瞬间让李世民立起了眼角。
程处弼赶紧及时改口道。“是高调做正经事,再说了小婿向来都不主动招惹是非。”
“只要他们不惹事,小婿哪有闲功夫跟他们起冲突。”
看着跟前颇为委屈的程处弼,李世民砸了砸嘴,这倒真是实话。
这小子更乐意蹲在衙门里边打牌,要不就跟一帮子狐朋狗友喝酒吃肉。
不惹他,他还真没主动蹦出来主动招惹过谁,这一点,李世民倒也颇为放心。
可就是,木秀于林啊……谁让这小子太过优秀,撂哪都金光灿灿,惹人妒忌。
算了,还是让他赶紧忙起来,没有心思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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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座大桥,何时可以完工?你可知道,如今随着这洛阳城内的居民越来越密集。
交通越发地显得不畅,城东和城西那两座大桥,已经远远无法满足百姓出行的需求。
“甚至有些居住在城南的朝臣,为了赶早朝,都得凌晨就起床,从城南过来,足足要近一个时辰才能够抵达皇宫。”
“再有,如今洛水的渡船急增,导致洛水的水路交通堵塞,百姓们也是没少抱怨。”
听着老丈人这番话,程处弼昂首挺胸打起了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