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被程三郎那个坏得流浓的混帐小儿给狠狠地坑了一把。
从今往后,自己等人在文官圈子里的名声,也将会变得人憎狗嫌。
“老夫真恨不得宰了那个狗东西,以消心头之恨。”一位大臣气得肝胆俱裂,面色紫黑。
听到了这些人的疯狂吐槽,躺在榻上的孔颖达缓缓地坐起了身来。
“诸位,老夫在这里,想要奉劝诸位一句”
“程三郎乃陛下宠臣,又是晋阳公主殿下的夫婿。想要动他,呵呵”
听得此言,咬牙切齿的许侍郎不禁仰天长叹。
“难道我等就只能生生地受了这等屈辱,许某不甘心。”
孔颖达看到这帮子挚友那一张张狂怒无能的绝望脸庞,阴恻恻地一笑。
“诸位,程三郎虽是主谋,可是诸位也该知晓,倘若没有文学过人的帮手,他焉能伪造出这些文章?”
“孔老你的意思是,天残老人,还有那位地缺居士。”
孔颖达满脸凄惶与憔悴地再度躺回了榻上,软绵绵地抬了抬手道。
“老夫年老体弱,已然准备上书陛下致仕,这些事情,是管不了了”
“诸位,老夫困乏,还请诸位自便。”
那位心腹亲随赶紧给孔颖达盖上了薄被,走到了许侍郎等人跟前一礼,示意送客。
许侍郎打量着那脸色苍白,躺在榻上,雪白的须发,与那屋外的皑皑白雪相仿佛。
不禁也有些唏嘘地朝着孔颖达一礼。“孔老保重,好生养病,我等就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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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等步入了屋子,又回头扫了一眼躺在榻上没有半点动静的孔颖达。
萧舍人抚着自己那花白的长须,满脸地感慨,想不到,自己也会与孔颖达一般,走到了人生的暮年之时,脚下一滑,名节尽毁
萧舍人磨着牙根,心里边恨不得耍起横刀,闯进卢国公府,杀个血流成河,再抹脖子图个酣畅淋漓。
可惜,就自己这老胳膊老腿,提着刀,能不能掐得过卢国公府守门的那些膘肥体壮的家丁还得两说。
思量间,就看到了身边缓缓踱步而行的许侍郎眉头深锁,抚着长须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
“许侍郎,那天残老人,与那地缺居士,你可有什么线索?”
听得此问,一干好友都齐齐止步,看向这位在场官职最高,头脑十分机灵的许侍郎。
许侍郎迎着这些好友齐刷刷投来的期盼目光,抿了抿嘴,这才斟酌着道。
“许某已经有了些许猜测,诸位想一想,这两个笔名像不像是文人的别号?”
“之前的程三郎与那吴王殿下所用之笔名,咱们也曾经猜测,山东宋玉,有可能是出身山东东阿的程三郎。”
“至于那长安潘安,想必是那位吴王殿下的自谓。”
“许侍郎的意思是,这两个别号,很有可能就是如今在那洛阳官衙里边的那两个残疾人的?”
“许某猜测,十有八九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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