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怶
“回头给它系上了肩带,斜挎在肩膀上,哪怕是骑着马儿,一下可以弹奏。”
“怎么,贤弟你也想学?”
“不不不,处弼兄你还是先教俊哥儿吧,正经事要紧。”李恪下意识地拒绝掉处弼兄的好意。
没办法,这位脸皮厚,而且浑身心眼的程三郎一旦笑眯眯,李恪就觉得心悸,总觉得处弼兄是想要算计自己。
程处弼跟着李恪,先去找了一位技艺精深的乐匠,小心翼翼地给其中一把程氏琵琶开了个音孔。
好在那位乐匠很有职业精神,程三郎说让他开多大他就开多大,只要钱给足。
一个刚好能够塞进拳头的音孔开好之后,程处弼再一次拔弄琴弦,那音腹所发出来的共鸣与回音。
果然赋予了这把程氏琵琶一种全新的音色,李恪除了惊叹之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
一个开,另外一個程处弼就不准备开音孔了,毕竟洛大师的技艺,也的确赋予了这种无音孔的程氏琵琶一种新的音色。
特别是到时候,等俊哥儿这位吉他新手上阵,一把开孔一把不开孔,搭配的效果。
怕是不比电吉他与民谣吉他搭配演奏的效果差。
开了音孔,顺便就在这里给这份量死沉的黑檀木程氏琵琶给安装了肩带。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国家级技艺大师手中搞好的好宝贝。
洛大师是靠人情,才给自己做的这两把,程处弼自然不乐意拿这种金贵材质制作的好宝贝送给房俊。
嗯,主要是觉得这玩意送给房俊,着实有些暴敛天物,还不如自己留着,日夜把玩。
据说檀木是上好的文玩材料,经常蹭蹭,就会越蹭越漂亮。
一思及此,程处弼干脆就让这位乐匠将这把程氏琵琶仔细看清楚,照图样描绘下来。
然后挥金如土地订制了十把程氏琵琶,到时候就从这里边挑一把给房俊就是了。
至于李恪这个厚脸皮,已经当仁不让的要了两把,说是一把怕坏了就没了。
对于这位成天寻思把兜裆布都拿去换钱的吴王殿下这种行径,程处弼早就已经麻木不仁。
算了算了,小便宜他爱占就让他多占占,反正经常要拿这位吴王殿下来顶缸,也算是对他身心的一种另类补偿。
当然那位不讲武德,却极好弹拔类乐器的太上皇陛下也给他送上一把。
剩下的,嗯,对了眼缘就送上一把,反正老子狐朋狗友多。
多送点出去,也能够利于推广程氏琵琶,对了,特别是李德奖那位喜欢浪里个浪的兄台。
不知道他会不会弹拔类乐器,要是他披头撒发,满脸胡茬,目光忧郁地看向远言。
一手持剑,背上背着一程氏琵琶闯荡天涯,啧啧再那辽阔的大西北戈壁滩上弹上一首北方的狼,那就绝了。
然后又找人订制了皮质琴盒,然后这才跟李恪一块屁颠颠地朝着房府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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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的管事看到了程三郎与李恪这个妖蛾子二人组又蹿上了门来,不敢怠慢,先是恭敬地引领着这二位前往二公子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