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瓶宝贝,威力想必你也知道的,闻一闻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若是心怀死志,又想要留个全尸,一口闷掉这玩意,也能够起到过期鹤顶红的效果。”
“上吊的裤腰带我直接让他们帮你弄好了,毕竟你现在身上有伤,操作起来不方便。”
“对了,若是想要订哪家的棺木,记得提前打声招呼。
程某好歹干过太医令,凭这身份,帮你拿货,怎么也能有个折扣。”
此刻,站在院门口的,不止有程家人,还有李恪的几名护卫,都是被方才的嚎哭之声给吸引过来的。
此刻,就看到原本一副潇洒从容之姿,依靠着廊柱的吴王李恪突然整个人就跟狂风中的柳树一般哆嗦起来。
随手又死死抱着廊柱,开始新一轮的抽搐。
“你家殿下这是闹什么毛病?抽成这副样子。”程发忍不住抹了把脸,牙疼地直吸气。
李恪的侍卫自然见不得自家殿下被埋汰,当即不加思索地回怼道。
“这哪是什么毛病,十有八九你家公子又在里边骚话连篇,把我家殿下逗乐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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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撵着昂首阔步的程三郎,终于在院门口撵上,有些担心地道。
“处弼兄,处弼兄,就这么让他留在病房你,你真不怕他寻了短见?”
程处弼呵呵一乐,翘起手指头回指病房方向道。
“那你告诉我,若是你,那三种死法,你会挑哪种?”
“……小弟我都不挑。”一想到那三种死法,脸色发黑的李恪觉得自己还是活着更好。
泥玛,垃圾堆捡来的小破刀,一瓶过期鹤顶红似的臭袜子嗅剂,还有那让正常人踮起脚尖都够不到的裤腰带。
你特娘的这哪像是给人安排死法,分明就是难为将死之人好不好?
不过处弼兄那番话还真说对了,这许敬宗那已经被揭开了盖子的黑历史。
再加上现如今又是一个老迈的残疾人,谁会用他?
但是处弼兄,却如此的大义凛然,为了救下病患的性命,甘愿收留,这种过于伟大和高尚的情操,着实不像处弼兄的做事风格。
对于李恪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程处弼高深莫测地一笑。
“能够在你爹这样的英明君主手底下苟发育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被发现真面目的奸臣。
你自个数数,贞观一朝能有几人?”
看李恪脸色发黑,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程处弼大手一把揽住了李恪的肩膀笑道。
“这证明,这老小子是个聪明人,而且也绝对是有能力的人。”
“你爹顾念旧情,想让他在我手底下继续做事,既然如此,那我为何不继续用他,用好他?”
“反正除了程某手底下,他去了别处,说不定还会被人排挤与鄙视。”
“小弟明白了,处弼兄你这也算,你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废物再利用。”
“不错,反正现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机会再祸害我大唐,留在程某手底下,至少能够有机会干点正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