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祐一脸不爽利地在书房里边呆坐之际,一名管事快步赶来,朝着李祐一礼道。
“殿下,殿下,权长史前来觐见。。。”
“那老东西过来做甚?!”李祐一听权万纪要过来,整个人越发地烦燥。
可这位终究是父皇亲自委任的齐王长史,还是父皇指派给自己,监督教育自己的老师。
可一想到那老东西什么鬼玩意都要讲尊卑讲规矩,李祐不禁蛋疼的摆了摆手。
“罢了,就说本王今日练习弓马,伤了腿,让他过来。”
不大会的功夫,权万纪这位担任过李恪老师,还曾经奉旨去给李恪相亲的饱学之士。
终于迈着那几乎可以用尺子来衡量的步伐,进入到了李祐的书房之中。
然后恭敬地朝着李祐一礼。“参见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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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这位不论是步伐还有行礼仪态,甚至是说话的口气都显得那样一丝不苟的权万纪。
李祐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拱手为礼。
“老师,学生因为受了腿伤,不能起身相迎,还请老师勿怪。”
“无妨,今日老夫来见殿下之前,已经入宫去见过陛下,知晓陛下已经下旨,命殿下十日之内离京。”
“这才从陛下那里知晓了殿下之过错,这让老夫……”
看到权万纪那张古板的老脸之上,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李祐此刻不禁脸色一变。
“老师,你不用再说,学生已经知晓自己错了。”
权万纪抬起了头来,打量着李祐,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道。
“殿下啊……不是老夫喜欢多嘴多舌,而是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却还如此敷衍。”
“……不是,学士知晓自己踩踏那新修之路,导致那路面翻修,是学生的不对。”
“就这?”权万纪双目灼灼地看着李祐,等了半天,没等来后半截,忍不住催促道。
李祐一脸黑线,却也只能勉强一笑,清了清嗓子道。
“之后,学生的护卫也都已经主动到那洛阳县衙门去投案自首了。”
权万纪看着这位齐王殿下,相比起自己之前带来的另外一位学生吴王李恪而言,跟前这位,绝对是差生级别。
权万纪自然也已经从陛下那里知晓,齐王李祐是接到了陛下的怒斥之后,才灰溜溜地地让护卫去自首并作出赔偿的。
这证明他内心其实并不乐意这么做,作为老师,教书是一回事,更要育人。
所以,权万纪抚着长须,决定好好地跟这位弟子梳理一下他的思想观念。
“殿下能够让护卫主动投案,那证明,殿下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过错。”
“其实此事虽然不大,但是却足可见一个人的秉性如何……”
看着这位嘴巴子在跟前开合不已的权万纪,齐王李祐一脸黑线。
权万纪正说话间,目光下意识地一移,就看到了那废纸篓里边的圣旨。
那熟悉的颜色,还有那种圣旨所用的纸张外面,直接就让权万纪变了脸色,翘起手指头指向废纸篓。
“殿下那是何物?”
“……”齐王李祐下意识地垂头一看,不禁脸色一变,好在他也有急智。
“哎呀,这定然是方才本王伏案瞌睡之时,掉落进去的……”
赶紧将那份圣旨从废纸篓里边抄了出来,赶紧拿毛巾擦拭,又小心翼翼地撂回了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