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规矩两个字,李承乾差点就乐出声来,他可是想起了之前那几年。
处弼兄自打被父皇给撵去了泸州,与三弟李恪还有房家二郎组建了妖蛾子三人组,在那剑南道之地呼风唤雨作妖作怪。
而自己这位东宫之主的日子,可是比起处弼兄在时要难过了不少。
虽然父皇加强了对自己的支持力度,可是,自打处弼兄离开之后,那些东宫属于又有故态复萌之相。
又开始了老一套,动不动就犯颜直谏,可是把自己气得不轻。
可问题是,虽然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已经成为了自己的铁杆心腹,极力维护自己的权威。
可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搞得自己多次被气的不轻,可又舌辩不过那帮子家伙,最多也就只能拂袖而去。
而处弼兄被自己请回来的当日,那位这几年一跳骚(处弼兄发明的形容词)得厉害的张玄素就当场受到了暴击。
一想到自己缩在丽正殿内,凑在门缝边上偷瞧,看到那张玄素被处弼兄怼得灰头土脸,狼狈逃窜的那一幕。
差点没笑抽过去,反正自那天开始,东宫的气氛又为之一清。
“夫君你在乐什么?”
之前还心忧夫君眉宇之间愁绪的苏氏想不到夫君这才刚刚提及程将军。
就眉开眼笑差点乐出声来,实在是无语到了极点。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处弼兄回到东宫入职,当日就令东宫风气氛围为之一清,心中甚慰罢了。”
“……嗯。”苏氏自然也知晓那日程三郎与张玄素的冲突,因为当时夫君可是边说边笑,没有半点的太子威仪。
“不过那张玄素,方才看到了处弼兄正带着象儿玩耍,当时他的表情和态度。”
“简直与早年之时一般,不问对错,不讲情由,一副我是为了你好,你就不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
“哼,昔日,为夫孤单无助,左右无人,且也不知道该当如何应对,只能唯唯诺诺,听之任之。”
“可是而今,为夫着实不愿意象儿,再跟为夫少时一般,受那些委屈和苦楚,却无人可述。”
听到了夫君这番话,看似平淡的语气中潜藏的那种苦闷与怨愤,让苏氏心疼不已。
“夫君……”
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转过了头来朝着娘子灿烂一笑。“那些事情,对为夫而言,都已经过去了。”
“如今有了你,有了象儿,还有你肚中的孩子,为夫还有什么样的难关渡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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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张玄素数次进谏皆尽无功,为啥,还不就因为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听他说话。
只要他一开口,太子殿下要么头疼,要么有急事,可偏偏,旁边蹲着个虎视眈眈的程三郎。
让张玄素想学古代诤臣,撵着太子殿下叽叽歪歪都不可能。
每一次想要走近太子殿下,程三郎这个混帐就会及时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