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那多的事情,远处长安,所以,对于程三郎而言,那可真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他有更正经也更重要的事情要干,那就是解决李氏皇族的暗疾隐私:包皮过长。
而且,程处弼已然将李氏皇帝的这一暗疾,默默地写进了自己的日记里,当然不是为了显摆,主要是担心自己忘记这种历史大事件。
毕竟大家都应该知道,身为皇帝陛下,所干的每一件事情,几乎都会载入史册。
当然,十有八九,都会用上春秋笔记,程处弼觉得哪怕是日后李象真的当上了天子。
自己给李象做环切手术之时,十有八九也会被春秋笔法所掩盖。
如此一来,简直就是丧失了历史的严谨性与趣味性,程处弼作为一位十分严谨的医学工作者兼业余历史事件记录者。
当然不乐意真相被历史的尘埃所埋没,所以,记在日记里,那是必须的。
也便于自己老了之后,还可以将自己的日记本传给子子孙孙,当个念想。
让他们知道,当年他们的祖宗,老程家最懂得诗书传家的那个男人,可是干过不少的丰功伟绩。
程处弼一边放飞思绪,一边准备下那些手术用具,一切搞定之后,转过了头来,朝着手术罩外吆喝了一声。
“赶紧的刘兄弟,莫要磨磨蹭蹭了,一会杜兄也还切呢。”
这位年纪刚刚满二十岁的,被程三郎如簧巧舌给忽悠来的刘兄弟十分紧张。
哪怕是已经换上了手术服,可还是相当的不适应,特别是看到了那张手术台之后紧张感更甚。
这张手术台,看起来有手有脚,但是在手脚的位置,都有皮条制作的绑带,怎么看都像是要上大刑。
看得这位刘兄弟冷汗都下来了,脸色有些发白地嘟囔道。
“程副率,要不算了吧?末将心里边总觉得不太踏实……”
“……”程处弼不由得心中大恶,鼓起了眼珠子,很有气势的声音从口罩后边冒了出来。
“啥意思,手术室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居然给我临阵退缩?”
“赶紧给我躺下,莫要忘记了,程某可没有逼你,而是你主动要求要做这个手术的。
难不成,你不乐意为你们老刘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准备就因为怕那么一丢丢的疼痛连婆娘也不娶了?”
一听到了这话,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思想所束缚刘兄弟不禁面色一沉。
特别是想到隔壁吴家那位眉清目秀,跟自己情投意合眉来眼去的小娘子。
刘兄弟只能一咬牙,心中一横,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就有劳程副率你了……”
“放心吧,一会就好。”
程三郎直接一搭胳膊一提溜,刘兄弟整个人就躺在了那张手术台上。
然后程三郎一边无比麻利地用那些皮带固定住刘兄弟的手脚一面言道。
“放心吧,程某的医术可是经过认证的,再说了,这包皮环切术,也就是去块皮,又不是动你的零件你怕什么。”
“……”
程三郎一边叽叽歪歪,一边麻利地开始给刘兄弟进行消毒和针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