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出了书房,体贴地将书房的门给掩上之后,拿捏起了老房家女主人的气度,在春桃的陪伴之下,来到了前厅。
唤来了管家房慎,开始交待了起来。“老身寻思着,老爷这些日子赴宴伤了身子,需要静养。”
“但是,咱们家二郎诗书传家,有了名声,做父母的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管家房慎点了点头,也很是与荣有焉地道。
“夫人说的极是,之前小人出去,正巧见到了郑国公家的管家。
对方还问起小人,咱们房府什么时候为二公子庆祝庆祝来着……”
卢氏听得此言,越发地笃定了自己作为一位优秀的母亲,也应该发挥了下作用。
“所以啊,老身寻思着,老爷的身子,这段时间怕是不适合主持家宴。
所以老身决定请一些姐妹们过府来聚上一聚。”
听得此言,房慎顿时两眼一亮,对啊,正所谓东边不亮西边亮,老爷已经躺平认怂,可是夫人还是可以的嘛。
“夫人英明,小人也觉得,咱们梁国公府,的确也该热闹热闹了。”
一旁娇小玲珑的春桃也频频颔首,眉开眼笑地道。
“是啊是啊夫人,奴婢也觉得,老爷身子不适,夫人可以当家作主嘛。”
看到一干手下全力支持,卢夫人矜持地微微颔首。
“罢了,既然你们也觉得老身出面为好,那就这么办吧,房慎,你赶紧把诸位管事唤过来,老身有事要吩咐。”
听得此言,房慎赶紧恭敬地一礼,快步而去,很快,一干梁国公府的管事们纷纷齐聚于前厅之中,静候女主人的吩咐。
是夜,夫人卢氏跟昏昏欲睡的房大相爷提了一句准备请手帕交们在府中聚聚,已然累的不行的房大相爷自然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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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拖着一身工作的疲惫,房大相爷终于在府前下了马车,就看到了府门外停着的那许多的马车软轿。
不禁心生好奇,扭过了头来看向前来迎候的管事,指了指那些马车软轿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夫人请了吏部侍郎,户部尚书,……”
看到管事唾沫星子横飞,如同报菜名一般在那里数着那些重臣的官职称谓,数得房大相爷眼花缭乱一脸黑线。
“闭嘴,老夫想起来了,夫人昨日曾经提及过,今日请诸府夫人过府前来宴饮。”
没搭理那管事,房大相爷迈开四方步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一般而言,夫人卢氏办宴饮,多是在后院。
房玄龄正在思量,自己要不要到后边去打个招呼的当口。
突然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前厅传来的音乐声,以及自家二郎那高亢而又中气十足的歌声……
“……”房大相爷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地僵硬,唔……二郎既然在这里,再加上管事口中的那些国公勋贵家的女性。
呵呵……房大相爷拿自己左脚的小脚趾头来思考,都能够得到结论。
那就是夫人想必不乐意光看到别人家出风头,自家的二郎好不容易诗书传家一回,却因为自家夫君因为频频负宴伤了身子而无法办宴而深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