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权万纪一边耍着五禽戏一边考虑事情的当口,去大都督府厨房取早膳的亲随权忠却表情古怪地提着食盒回到了独院。
然后凑到了权万纪耳朵边一阵嘀咕。
权万纪顿时瞪大了两眼,难以置信地看向权忠。
“你敢确定?”
“小人敢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权忠满脸笃定地点头答道。
权万纪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背负起双手,闷哼了一声,大步朝着院门疾步而去。
“老爷,早……唉……”权忠看了眼手中的食盒,又看到老爷气极败坏快步而去的身影。
只能让人提走食盒,自己快步朝着那边追了上去。
权万纪拉着脸,疾步而行,泸州大都督府虽然大,虽然戒备森严。
可是大都督府的上上下下,都已然认得这位权老爷乃是吴王殿下之师。
看到这位气极败坏地快步疾行,一干大都督府中的人员都甚是好奇,谁敢把这位权老先生惹得这么生气?
权万纪赶到了后院处,就看到了两个歪着靠着院门正在打瞌睡的侍卫。
权万纪干咳了一声,瞬间把这两名侍卫给惊醒了过来。
看到居然是权万纪到来,二人不禁有些懵逼。“权老先生,你这是……”
“开门,不许大声喧哗,老夫有要紧事禀报殿下。”
看到表情十分严肃的权万纪如此,两位守门的侍卫啥也不敢说,只能老老实实地打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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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程发刚刚把早餐给提进了厅内,只是三个挑灯夜战了一个晚上的年轻人虽然已经没有了多少精神。
但是还在强自支撑,毕竟,最后一把才刚刚开始。
已经输得有些红眼的房俊不许两位兄长临阵脱逃。
“不成,先打完这一把,小弟我的手气打了一夜这才好点,总得让我赢几把。”
程处弼打了个哈欠,无可奈何地又抄起了刚刚撂下的牌。
“成成成,咱们打完这最后一把,赶紧吃点东西回去睡吧。”
“就是,俊哥儿,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与处弼兄陪你吃,陪你喝,还陪你玩了和个通宵的牌,够意思吧?”
“权老?”程处弼刚要出牌,突然眼珠子一鼓,难以置信地叫道。
李恪瞬间给吓得一哆嗦,然后缓缓地扭头朝着身后看过去。
就看到了老师权万纪阴沉着脸,背负着双手,缓步进入了厅中。
“恪见过老师。”李恪手忙脚乱地赶紧爬起了身来,朝着权万纪一礼。
旁边的程处弼与房俊二人也只能臊眉搭眼地站起了身来,朝着这位长者一礼。
权万纪缓步走到了案几跟前,看着那新颖的棋牌用具,没有半点笑意地呵呵了两声问道。
“老夫听说你们昨天打牌打了一个通宵?”
程处弼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赶紧否认道。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起来太早了,正在等早餐,闲得无聊就玩……”
说到了玩字,憋不住的哈欠就已经打了出来。
权万纪打量着这三个面容枯槁,两眼无神,眼眶隐隐发黑,哈欠连天的年轻人。
怒极而笑,手指头朝着这三个年轻人指了指。
“尔等身为国家之栋梁,不知为国家之诸务兢兢业业,却通宵达旦在此嬉戏娱乐,你们,你们太让老夫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