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杀字一出,帐中一片针落可闻的死寂,尚多结抚碰上浓须,意犹未尽地道。
“大战之前,可讲不得半点的情面,不论是谁,违背了这三条,一律处死。”
“不管死的是将领还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各诏才俊层出不穷。
本官相信,定然还能够挑选出适合担当重任的人选,诸位以为如何?”
尚多结口中蹦出来的三个杀字,仿佛如同三柄明晃晃地铡刀,令一干诏主面无人色。
特别是后面这两句话,分明就是在拿死亡威胁这些诏主。
你们不敢战,弄死你,换上一个敢战的,愿意听话的上来当诏主。
看着尚多结那满是阴枭的目光,还有大帐内外那些杀气腾腾的吐蕃健卒。
在性命受到了威胁的紧急关头,五位诏主全都心中生寒,哪里还敢有其他小心思。
赶紧向尚多结表达了他们愿意服从军令,一定会奋勇作战,将蒙舍诏全境早日拿下。
看到这帮子混帐一个二个战战兢兢,快要被吓尿的模样。
尚多结这才露出了一个淡然的笑容来。
“这才对嘛,列位诏主若是能够奋勇争先,绞杀蒙舍诏。
等功成之日,首功者,赏马两百匹,次功者百匹。”
木德雅一副喜动颜色的模样,朝着尚多结拍胸口保证道。
“将军实在是太大方了,将军放心,我等一定会奋力死战,定然要将那蒙舍诏从洱海六诏之中除名。”
有了第一个领头,另外四位诏主也是哼哼哈哈地表达了要奋勇作战的决心与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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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尚多结理所当然地征用了这座大帐,成为了自己的临时驻所。
至于木德雅,还得露出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点头哈腰地与一干诏主和部下退下了大帐。
离开了大帐行出了一段距离,浪穹诏刚刚接替病死的亲爹没多久的新任诏主丰时此刻一脸惧色。
“诸位,咱们接下来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施浪诏施望欠呵呵凉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能怎么办?没看到那尚多结都亲自来了,咱们若是明日再不进军蒙舍诏。”
“别人的脑袋不知道会不会掉,但是咱们这五颗脑袋肯定得掉。”
“他尚多结还有功夫来这里督战,十有八九,宁刺史给的是假消息,咱们险些上了大当。”
“对对,肯定是这样的,没想到宁老狗居然如此卑鄙,差点将我等陷于死地。”
“够了!”木德雅低喝了一声,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诸位莫要多言,咱们就先按照尚多结的吩咐去办。
这可不是我们非要死忠于吐蕃,实乃是因为有性命之忧。”
“木某会遣人给宁府君去信知会一声,让他知晓我等的苦衷。”
一干诏主都深以为然,很快,木雅德将他们送到了大营门口之后,目光着各诏诏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