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当爹的只有好好的,坚强的活着,蒙舍诏才能够继续存在。
不然,等到泸州来了人,自己却已经嗝屁,那自己这趟岂不就是白跑了?
所以,张乐进求赶回到姚州之后,就一直留在了姚州城内,甚至连城门都不出去。
而细奴逻想尽各种办法,让他回到蒙舍诏主持大局。
结果张乐进求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子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能咋的?
旁边一位上了年纪的心腹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看到张乐进求一脸愁云,忍不住问道。
“诏主,诏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真不回去主持大局?”
“回去做什么?”张乐进求没好气地喝道。
“他细奴逻以为我不知道?他跟那蒙巂诏在这个时候发生冲突,是为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看到没有办法把我诳回诏内,只能出此下策,想要借冲突,逼我回去主持大局。呵呵……”
张乐进求冷冷一笑,吐了句槽。“他也太小看我了。”
“……”几位心腹都默默地微微颔首以示附合,实则心里边直呵呵。
的确,细奴逻太小看诏主你当缩头乌龟的本领,就算是我等也都恨不得五体投地以示拜服。
“不过,老夫也是不忍我蒙舍诏勇士受到太多的折损。
亲自去寻了宁刺史,让他阻止了另外四诏南下。也算是为诏内做了件大事。”
就在张乐进求一边为自己的胆小辩解,顺便自吹自擂的当口。
一位刺史府的吏员快步赶了过来,朝着笑眯眯迎上前来的张乐进求一礼,递过去了一封书信。
这是一封来自泸州的书信,张乐进求接过之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仔细看了半天。
先是脸色大变,不过很快,之前失色的脸又开始兴奋得通红,放声大笑起来。
“妙,妙啊……”
“诏主,莫非是剑南道巡抚使已经率军南下了?”
“错,剑南道巡抚使另有要务,来的是泸州大都督府程长史。”
“程长史他亲率数千獠军正向姚州赶来,最多再有数日光景,便可进抵姚州。”
“居然是程长史率军而来,这也不错啊。”
“是啊是啊,程仙……嗯,程长史亲来,他细奴逻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不过诏主,你确定信上写着程长史他亲率数千獠军前来?”
张乐进求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怎么了?”
“诏主,咱们蒙舍诏的情况你肯定清楚,想要解决,程长史就算是只领数百精兵,也就可以解决。”
“他却率领那么多的兵马前来,这是想做什么?”
原本气氛还十分欢快的院子里边瞬间变得一变沉寂,张乐进求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赶紧仔细地又重新看了一遍那封书信,这才松了口气。
“程长史之所以率领数千獠军前来,乃是奉了剑南道巡抚使之命,巡抚姚州。”
“真的会这么简单吗?”那位年长的诏首,犹如被害妄想症患者一般的暗暗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