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愁肠百结的当口,就在不远处没有离开太远的李渊又晃晃悠悠地逛了回来。
看到了起身相迎的李世民那副模样,心中微暖,笑着摆了摆手道。
“好了好了,二郎你不用太在意了,此事,老夫已然担了下来,就不会有问题的。”
“孩儿明白,只是觉得父皇你为了那些后生晚辈,背负着这样的担子,儿臣实在是……”
已经听烦了这话的李渊不乐意地道。
“若是觉得内疚,就好好劝劝你媳妇,莫要连程三郎送给老夫的酒都要克扣。”
李世民听得此言,摸了摸鼻子苦涩一笑,这话自己可不敢跟观音婢言语。
“父皇要不还是你自己去说吧,儿臣,实在是说服不了她。”
“哼……老夫就知道,行了,我去看看小兕子在哪,她说话可比你好用多了。”
面对着亲爹的吐槽,李世民浑身一阵无力,由着亲爹出了甘露殿,这才有些不乐意地一屁股坐下。
罢罢罢,那可是自己的爱妻,自己总不能拂了她的好意。
她那么做,也是希望父亲能够注意一下身体,切莫因为好酒贪杯坏了身子骨而已。
不过这样的话,对于亲爹而言,如同耳边风一般,好在亲爹虽然老喜欢冲自己唠叨。
却也知道观音婢这么做是为他着想,倒不是真的生气着恼。
一思及此,李世民不禁吐了口浊气,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李绩已经到了泸州没有。
希望他能够早日将他所见所闻,早日呈往长安才是。
哪怕是绣衣使传递来了很多的消息,但李世民亦觉得绣衣使的消息过于片面,而且过于夸张。
因为关于程三郎这小子的各种消息,都被绣衣便记录在案后,传递往长安而来。
可是近两三个月来,落在了李世民的眼里边的消息,实在是难以置信。
什么一瞪眼吓死三千斤的猪妖,一发怒天昏地暗。
泸州、戎州诸多羁縻州獠人都将程三郎的牌位供奉在家中。
焚香祭拜,求程三郎保佑他们风调雨顺,升官发财,又或者是保佑孕妇母子平安等等。
看得李世民两眼直冒金星,内心卧了一槽又一槽,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消息。
以后程三郎在泸州诸獠,名声甚恶,李世民倒是不觉得意外,甚至还觉得可乐。
可现在,怎么都觉得像是程三郎那小子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一副要上天的节奏,着实让李世民深感蛋疼。
唯有像李绩这样的老司机亲自出马,去寻找真相,将真相传回长安,李世民觉得自己才能够放心一点。
就在李世民唏嘘感慨不已,忧国忧民忧程三郎的当口。
魏征与孙伏伽终于出了皇宫,魏征站在宫门外,下意识地扭头朝着宫中看了一眼,半天才叹了一声。
“原来如此,我说为何陛下今日之举有古怪,原来根子在这儿。”
“魏侍中,这可如何是好?”孙伏伽同样也是一脸苦逼状。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由陛下圣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