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举起了手,用吃奶的劲扯起了嗓子高呼道。“程太常,还请住手!”
“程太常,莫要胡闹……”
邓主事终究更年轻一点,此刻看到了这个情形。
顿时脚程开始加速越过了刘员外郎,一边跑一边深情的呼唤道。
“???”程处弼刚要抄起长度犹如长槊般的竹竿步下田坎,就听到了后边传来的吱哇乱叫。
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两位工部屯田司的官员踉踉跄跄地朝着这边快步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挥手。
就像是在追求即将逝去的爱情,又像是在撵自家逃蹿的熊孩子。
程处弼只得暂且停住了脚步。“二位,你们这是怎么了?”
“程太常,你……你容我喘口气先……”
邓主薄跌跌撞撞地冲到了跟前,不顾形容地一屁股坐到了田坎边。
作为斯文人,长时间不锻炼,突然这么激烈运动一番,跑得都快两眼发黑,嗓子眼冒烟了都。
落后十来步的刘员外脚步缓了下来,只知道一边喘气一边摆手,实在是没功夫说话。
程处弼一脸蛋疼地打量着这二位,只能邓称心给这二位递了个水囊过去。
等到二人喝了点水,缓过劲来之后,刘员外这才振奋起精神朝着程处弼一礼。
“程太常,这些三季稻长得好好的,你们拿这竹竿子准备下田是想要做甚?”
“赶花啊,不赶赶,怎么增产增收。”
程处弼没想到这两位蹿过来是为了此事,直接就乐歪了嘴。
“怎么,莫非二位是以为程某人闲得蛋疼,准备把这些三季稻给打趴下不成?”
邓主薄白眼一翻,勉强挣扎着站起了身来,一脸哭笑不得。
“赶花?这……这些稻的稻花长得好好的,你赶它们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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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二位,这稻花是长得好好的,但正因为现在是稻谷扬花的时节,这个时候不赶一赶,那就晚了。”
程处弼看在这两个屯田司官员快把自己累瘫掉,还不忘记自己职责的份上,决定给出他们好好的开上一堂课。
“所谓的水稻扬花就是开花,这是水稻的一个重要的生理过程。
水稻开花,为什么开花,因为它们需要授粉。”
“这些谷粒一旦授了粉,才能够像动物那样怀孕,也就是才能够结出谷粒。”
“如果授不上粉,就相当于相不上亲,找不到婆娘。
那么光棍汉子连婆娘都没有,哪来的孩子?当然不能……”
刘员外与邓主薄一脸黑线地看着程处弼站在那块稻田前指手画脚的叽叽歪歪。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架势,看得让人想踹他两脚。
神特么的相不上亲找不到婆家,还居然还把那瘪谷子形容成孤寡老人这样的说法。
拜托你清醒一点,这特娘的是稻子,是水稻,是三季稻,连动物都算不上好不好?
“程太常,要不,咱还是别赶花了行不行?”刘员外揉着脑门心一脸无奈地道。
“等到收获了之后,回头下一季你自己捣腾的时候再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