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处弼兄可是天下罕有的才俊,孩儿也觉得唯有父亲你才能够弹压得住他。”
拍了一句马屁,李恪继续说到程处弼这位粗鄙武夫被自己劝住,决定不以力服人。
所以他就弄出了这么一幅对联,用来作为程氏大学的宣传语。
“除此之外,处弼兄还创作了一条上联,准备明日登在《长安旬报》上。
想要借此,狠狠地怼一怼那些太学学生还有那位孔司业。”
“还有?来来来,嗯,你且写下来,为父倒真要看看,这小子能不能难得住老夫,呵呵……”
李恪抄起了笔,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下这位夸自己英果类已的亲爹。啧啧……
这自大的口气,这嚣张的神态,除了长胡子有些碍眼之外,真不愧是自己的亲爹。
“烟锁池塘柳……就这?这……”李世民先是不以为然地一乐,等看清楚偏旁部首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像是一位积年的老盗,看到了一把不起眼的锁,抄起开锁工具往里边一插,结果一个铁笼子落下来,把自己给困住。
嗯,就是这样,李世民咧着嘴,薅胡子的手也僵在半空,口歪眼斜的半天作声不得。
这个上联,含有五行金、木、水、火、土,这怎么对?
首先得找到五个偏旁部首也属于五行的字,然后意境还得跟上联契合。
看到了亲爹李世民那副模样,李恪终于找到了五十步笑百步的愉悦感。
嗯,看来不是我蠢,而是处弼兄的上联太高明。
李世民呆了半天,嘴皮子开合了半天,脑子已然是乱作一团,已然没有了半点的头绪。
就连妻子长孙皇后牵着李明达而来,都犹自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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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爹爹的模样好古怪呀,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啊?”
李明达进殿之时,看到了亲爹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乖巧的没有大声招呼,而是扯了扯娘亲小声地问道。
长孙皇后也有些发懵,她看到了自家的夫君呆呆地看着案几不说话。
反倒是一旁的李恪一副秋释重负,神清气爽的表情,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咋了。
李恪也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起身朝着长孙皇后恭敬地一礼,又朝着李明达笑了笑。
“观音婢,还有小兕子也来啦,来来来,爹抱抱。”
李世民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朝着迎上前来的李明达张开了双臂。
长孙皇后来到了案几跟前,目光落在了李恪所书写的那句上联上。
“夫君这是在看什么,烟锁池塘柳?唔……倒是颇有些意境,这是恪儿作的?”
心里边却份外的好奇,这句诗句,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佳句,不过夫君也犯不着这么震惊吧?
李恪一脸遗憾地模样摇了摇头,真要是我出的这道上联,我能吹上一辈子,可惜……
可惜这是那位妖蛾子层出不穷,才华浑身乱溢的程处弼程三郎的随手之作。
“不不不,不是孩儿作的,是……是处弼兄给太学诸学子,还有孔司业所出的一道上联。”
“这是对联呀,老身还以为,呃……”长孙皇后默默地看了半天这句上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