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儿听他言语不逊,叱道:“毛横,你居然敢对文老不敬!”
贺铃儿赶紧拦住林珍儿,转过头又对毛横道:“文老知道你已经开始为那个人做事,特意让我们姐妹二人来帮你。毕竟这个慕容靖石奸滑至极,再加上钟离雪的背后是十二楼,就更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毛横冷笑道:“有多不好对付?依我看,他的武功也稀松平常的很!而且我揍了他半天,也没见那个钟离雪出现,更别说十二楼的人了!”
慕容靖石冷眼看着三人,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贺铃儿却媚眼远抛过来,岔了话题,道:“慕容先生,你怎么就舍得放走钟离妹子那么好的姑娘?莫不是对奴家有念想?”
慕容靖石摇摇头,道:“你要是再不正常点,那我觉得我们还是继续打架的好!”
贺铃儿闻言,忽然掩嘴轻笑,风情万种地道:“慕容先生莫非还没发现钟离妹妹中毒了么?若是慕容先生肯从了奴家,奴家可是很愿意奉上解药的!”她说着,媚眼轻挑,勾魂般看向慕容靖石。
苏洛言皱着眉头看向贺铃儿,厉声问道:“雪雪身上的毒,是你们下的?”
贺铃儿一愣,随即笑道:“怪不得你慕容靖石不在乎钟离妹妹离开,原来身边有这样的绝色相伴!”
她这般胡言乱语地乱扯着,心思却是急转。目下形势,她和林珍儿虽然身负毒蛊,但看那年轻夫妇却似不惧那毒粉,因此她心里也拿不定主意,这对夫妇到底什么来头,为何这般轻易地就将毒解了?
不过好在,毛横瞒过众人,又杀了回来,虽然遗憾没能制住慕容靖石,但他毕竟站在这里,对方又仅有慕容靖石一人能与之相抗衡。
可就算如此,对方还有三个人,两个不惧毒蛊,一个血箭无双。己方如何从容而退呢?
苏洛言闻言,秀眉微翘,抬手一枚银针甩了过去:“你再胡言乱语,我便让你站着进来,爬着出去!”
贺铃儿但见一点银芒闪开,下意识地整个身子平躺下来,眼看着那银针从眼前飞过,竟是出了一身冷汗。但她随即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原来你还是个大夫,怪不得能解我的毒!”
苏洛言双手一抖,又是数枚银针飞了出去,同时喝道:“把雪雪的解药交出来,饶你不死!”
贺铃儿正闪身躲避,林珍儿却怒喝道:“谁饶谁不死,还难说得很呢!”她挥手间,竟有几枚黑点飞向邢绶夫妇。
慕容靖石看得分明,惊呼一声:“小心,是蛊虫!”
那邢绶心惊面沉,内劲运处,双掌跌出,掌风刚猛地扫向那些蛊虫。
但见半空中那些黑点随风纷纷落下,一点金芒却突然闪过,逆着掌风飞入邢绶袖中。
这时,毛横忽然挥拳,猛地扑向了慕容靖石。
那林珍儿放出蛊虫时,苏洛言已是吃了一惊,但她绝对信任邢绶的功力,便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可谁知那蛊虫中竟有高等金线蛊,众人未及反应,邢绶便已中招。
苏洛言惊慌失措,赶紧扯下腰畔的一个小香囊,一把撕开,将药粉撒向了邢绶,同时道:“快脱衣服!”
邢绶身着箭袖衫,无奈之下,只得脱去上衣。
苏洛言挥手间,几枚银针已扎入他身上穴位。
“飞针封穴!”林珍儿和贺铃儿对视一眼。
林珍儿冷笑道:“原来你是张药王门下。可惜了,这金线蜕元蛊,就算是孙药王再世,也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