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石动也不动,面无表情,沉声道:“不过一群利欲熏心的人,想利用我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已。至于你——”他说话间,口气陡然一转,又道:“也不过是另外一些人的棋子罢了!”
毛横一拳仿佛砸中了棉被,虽能砸进去几分,却仍伤不到慕容靖石,但他似也不气恼,又是一拳挥出,同时口中嘲讽道:“那慕容先生觉得自己是什么呢?”
慕容靖石看着他,仍是任凭他一拳砸来,平静地说道:“我只当我是一阵风。”
“什么?”毛横愣了一下,拳头也是一滞,下意识地看向慕容靖石,实在没搞清楚,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靖石没有回答他,只是悲悯地看了他一眼。下一刻,毛横忽然伸手抓向后背:“怎么突然这么痒?”
正在抵挡苏洛言和邢绶的单鸣飞也突然扔了刀,满身乱抓:“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邢绶也忽觉手背有些痒,正要伸手去抓,苏洛言瞬间就明白了,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里头的药粉撒在了邢绶衣服上,然后才拿出一个药盒,将膏药抹在邢绶手背上。做完这一切,她的双目猛然看向了突然出现的众人,道:“是你们对雪雪下毒?”
林珍儿提着弓,道:“我们平生毒杀的人多了,可不知道你说的雪雪是谁!”
她刚说完,忽然便见银光一闪,一枚银针已到眼前!她来不及多想,身子赶紧平躺下去,一招“铁板桥”躲开银针,还未起身,又听得一声女子爆喝,心中吃了一惊,又慌忙举起长弓,正架住苏洛言的双刺。
此时的慕容靖石面目狰狞地看向周围围过来的金铃教众,道:“你们果然无法无天,在密州被我阻止了,竟然不知道收手,还敢来这里闹事!”
那些普通教众还不曾跟慕容靖石打过交道,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对付,但也不放在心上。毕竟,金铃教的毒功,可是源自南诏白水城一脉,整个天下,唯有白水城可与之匹敌!
可他们还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一些武功,可以隔绝任何东西,比方说巽佩一脉的狂风真气第二重,风甲!
此时的毛横已经顾不上慕容靖石了,和单鸣飞一边骂娘一边浑身上下乱抓。
慕容靖石也懒得管这两个人了,他身形突然启动。那群教众正以为他要杀过来,满心戒备,却见他忽然冲过去捡起了单鸣飞扔下的环首刀。
金铃教众心中瞬间开心极了,这刀上,可是有他们秘制的毒药!
可慕容靖石却恍若未觉,手中环首刀划了个剑式,刺向林珍儿。
苏洛言只觉身边似有股风刮过,吓了一跳,去听见慕容靖石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你去对付其他人,这个交给我!”
林珍儿见慕容靖石一刀刺来,便觉不好。他怎么也不怕我金铃教的毒?
慕容靖石以刀为剑,招式犀利,将原本面对苏洛言还能从容抵挡的林珍儿逼迫的狼狈不已。
几招下来,林珍儿已经退到了贺铃儿身边,两个人身子一矮,又正好躲过肖寒的三支血箭。
苏洛言和邢绶也早已将周围教众全部放倒,抬头看时,却不见了毛横和单鸣飞的踪影。
慕容靖石一步一步走向林珍儿和贺铃儿,道:“你们怎么会来此?莫非一事不成打算再生一事,要在莒县起事,再建你们的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