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石、邢绶、苏洛言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慕容靖石对明性和惠远道:“贵寺中的私事,我就不馋和了,我等四人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那明性微笑着道:“檀越何必急于一时?不妨在此等候片刻,待弊寺替你剪除了尾巴,再行上路不迟!”
慕容靖石一愣,剪除尾巴?什么尾巴?
明性看向惠远,叹道:“徒儿,这三年来,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还不从实道来?”
只看惠远面露疑色,道:“师父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非要指责弟子开了杀戒么?”
明性摇摇头,道:“阿弥陀佛!徒儿,你若真的如此执迷不悟,那就休怪为师再不容情了!”
惠远一脸坚定地道:“师父,弟子驽钝,不明白师父所指!”
明性明显的已经收起了笑容,声音陡然高了一些:“自即日起,老衲收回你的渡谍,你爱投哪里就投哪里吧!”
这话一出,不仅惠远一脸惊愕,就连慕容靖石四人都是错愕不已,更别说其他僧众了。
众僧中,有那惠远的坚实拥护者,入寺又短,没见过明性和明悟的,此时已经按耐不住,破口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野和尚,竟敢冒充本寺云游高僧!”
“惠远住持德高望重,你们凭什么赶走他!”
慕容靖石也是十分诧异,忙问道:“大师是否决定的太匆忙了些?”他虽然觉得诸事可疑,而且惠远在他心里,嫌疑也是极大。但若要他直接判断,他却又不能直接说惠远一定有罪。
现在明性明悟二僧一来,就直指惠远犯了杀戒,而且听他二人口吻,惠远所犯,似乎并不是一两条人命。
因此他有些怀疑,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明性明悟离开定林寺已经超过三年,又如何知道这三年来,定林寺发生了什么。除非……惠远所犯,在三年前!
想到这里,慕容靖石只好先拦住明性,道:“大师,凡事还请三思而后行!惠远大师平日里为人和善热肠,不似那般作奸犯科之人啊!”
明性微笑地看着他,明显看到他眼角挑了挑,当即会意,笑道:“檀越莫急,且待老衲将事由细说清楚!”
他说着,又面向苏洛言、邢绶和林韶,道:“耽误诸位片刻,还请见谅!”
邢绶三人还礼道:“不妨事,且凭大师安排!”
惠远垂首而立,双手合十,显得极为恭敬。众僧中,已有那亲信僧众见势不好,往寺内去了。
明性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而是朝着剩下仍在观望的僧众问道:“你们当中,还有几人记得惠海的?”
众僧面面相觑,似乎是谁也不知道。
慕容靖石却是心头一跳,惠海?果然,当年的惠海之死没那么简单!
明性见没多少人应和,脸上也不现失望之色,仍继续道:“谁还记得,三年前,惠海身染何种恐怖的毒药?”
众僧中,已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略微后退。
慕容靖石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明性又道:“你们可知,三年前,我为何会突然离寺?”众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头雾水。却听明性说道:“因为当年我和你们明悟师叔也中了同样的毒!可是以我二人的功力,却只能帮一个人彻底袪毒。那时候惠海为让我二人安心袪毒养伤,自断了经脉!
我二人虽然知道那毒药是谁人所为,但彼时却无能为力。因此只好先后离寺,以免引起那人的怀疑。离寺之后,我二人先合力祛除了你们明悟师叔身上的残毒。又得高人相助,传下心法,这才让我得以运功慢慢拔除体内毒素。
但即使如此,我被这剧毒折磨三年,早已形容枯槁了!若无解药,只怕活不过三个月!”
慕容靖石听到这里,心道:“怪不得当日他们千方百计也要抢走灵狐之心!”
却听苏洛言忽然问道:“敢问大师,那毒药是不是叫‘破南斗’?那心法是不是叫‘莫离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