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马上就好。”水仙正在将新出来的一炉肉松饼从烤炉里拿出来。
东西拿出来后,这才退去手上厚厚的手套,接过陆游手里的信封,拆开拿出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内容不多,却字字透着玄机,也让她知道了这几次的找茬究竟是为了什么?
呵呵,居然打上了甜饼屋方子的主意,难怪还没开业几天就被盯上了,她还真没想到方子上去,想要甜饼屋各个甜饼的方子,哪是那么容易的,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个人居然还给了那人曾经做下的一些肮脏事的证据,这是想要借刀杀人。
若是贻果铺的人不知道收敛,继续找甜饼屋的麻烦,这把刀借出去杀杀他人的锐气也是可以,至于要不要动真格的,这事还在姑娘那里,毕竟薛家背后站着一字并肩王呢。
“水仙姑娘,这是谁送来的信?都说了些什么?”陆游见水仙只是盯着信看,不由好奇的问出声。
“藏头缩尾的鼠辈而已,不过他提供的内容倒是挺不错的。拿去自个看看吧。看完了记得烧掉。”水仙将手里的信递给陆游,简单的吩咐一句,转身去忙别的了。
陆游握着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过去,越看越心惊,这主意打的也太好了吧,想要的居然是甜饼屋的方子。
好在这些方子除了姑娘就只有水仙姑娘以及辽云府阜阳县的如今的掌柜的知道,阜阳县的甜饼屋的掌柜是不会背叛姑娘的,他能有今天都是姑娘提拔的,曾经他家里穷的叮当响,要不是他自身会做人,姑娘也不会看中他,继而选择让水仙姑娘培养他,让他能够有能力独当一面。
内容不多,一个呼吸之间就看完了,看完信件后,陆游直接将其扔进了烤炉里,烤炉里本身就烧着火,信件一扔进去,一个眨眼轰的一声顷刻间变成了灰烬。
“看完了就烂在肚子里,这事我会告诉姑娘知晓。”水仙瞥了眼陆游,随即说道。
“是,水仙姑娘。”水仙姑娘说不用操心,那他就当没有见过这封信的内容。
自从见过林风之后,最近几日乔曦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去见一面干爹薛冰。
这揭人伤疤的事着实不是一件有见面的事,伤疤好不容易愈合了,为什么非得再次去揭开呢,不是让人再痛一次么。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恼?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给你想想办法?”芙蓉已经很久没在乔曦身边伺候了,好不容易回到她身边,却见她总是心事重重的,眉头时不时的紧锁着,好像是被什么事给难住了!
“我在纠结一件事,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她个人的话是不太喜欢别人揭自己伤疤的,她会很生气很生气,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然也不会那么纠结了。
“姑娘不妨将事情说出来,你不是经常跟我们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么,你说出来后,我也能给你出出主意不是。”芙蓉不说别的,只拿乔曦以前说的话说给她自己听。
乔曦抬头看了眼芙蓉,觉得有个人帮着分析分析也是好的,总比一个人钻牛角间来的好。“哎,甜饼屋的事相信你也听说了,水仙说这背后指使一切的人是薛家的人,一字并肩王跟薛家又有关系,虽然这关系听闻不怎么样,不管如何,总是一家不是。这世道孝字当道,就是王爷本身也不能做的太过。外面传闻虽不可尽信,但是空穴不来风,总是有那么些真实,揭人伤疤实在是不是一件明知之选。”
“姑娘原来是为了这事烦忧啊,其实也简单,就像姑娘说的,空穴不来风,若是那薛家真做了对不起一字并肩王母亲不好的事,想来王爷内心是憎恶的,若不然这关系也不会像外界所传的水火不容。”芙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是这事换在自己身上,她一定不会原谅那个所谓的父亲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一定会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一字并肩王没有打压他们,已经算是仁慈了,孝又如何,如果还捧着这位父亲,那便是对自己母亲不孝,一个对自己有爱,一个对自己没爱,相信谁都会选择对自己有爱的一方。“至于世人要将不孝加诸在王爷身上,那也是不公平的,世人只看到了活着的人,谁又能想到已经死去的人,在世人眼中死去了的人就不值一提,甚至还会去抹黑,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不能为自己辩解,能替她守住清誉的只有活着的人,那个他最重视的人。”
乔曦听了芙蓉的一席话,顿时茅塞顿开,世人可以将孝道压到干爹的身上,但是不能压到自己的身上,她跟薛家八竿子打不着,她可以替干爹做干爹想做的事,相信干爹应该非常高兴,凭什么薛家的人做出了伤害干爹母亲的事还能那么潇洒的过活那么多年,锦衣玉食,而干爹的母亲只能躺在冰冷的地底下呢。“谢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根本不用征得干爹的同意,薛家找的是自己的麻烦,她报复回去也是应该的,商场如战场,他们能做初一,她自然可以做十五,就看谁更技高一筹。
“能给姑娘解忧是我的荣幸。有事姑娘吩咐一声即可。”芙蓉见姑娘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自己也跟着高兴起来。
“肯定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