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这趟白来了,十八岁之前我哥都不会议亲的,还请回去转告请你来的人家,多谢他们厚爱。”刘媒婆没有贾媒婆那般趋炎附势,神色也没有带着一丝看不起,她倒也愿意与刘媒婆好生相说。
“乔姑娘,这定亲并不会影响的,反而还能有助于他,让他的官路走得更加顺畅。”刘媒婆并没有吹嘘对方多么多么有能耐,只是点到即止。
在他们看来也许没有什么影响,但在她看来,这影响不要太大,他们看到的不过是最迷惑人的表象。
“刘媒婆的意思我明白,但是这是我父母在世时定下的,乔家男子年满十八方可定亲,女子及笄之后定亲,成亲则需要双方敲定时间便可。即是父母的遗命,做子女的自当孝顺。还请见谅。”乔曦继续搬出这是父母遗命的事来做挡箭牌。
当今最看重就是父慈子孝,她哥做的并没有违背国家大义,即便是皇上来说也得行得通,站的住脚才行。
刘媒婆见乔曦一脸真诚,便知此事只怕是黄了。她这一生牵线的不在少数,可不做那种缺德的事,既已明白硬没有在留下的道理,于是起身向乔曦告辞,“姑娘说的是,即是父母之命自当是遵从,今日多有打扰,告辞。”
“不会,劳您白跑一趟了。”乔曦一路送她至门口。
昨天一个,今天一个,还不知道明天后天大后天会不会也来一个,或者说来的更多。
也不是每次都能将嘴皮子耍的那么溜的。
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狠狠地灌了几口,这才舒缓了口中的干燥。
君离宸这个时候已经从小隔间出来了,坐在之前坐的位子上,笑意涟涟的看着她。
喝完茶,抬头就看到那双带笑的眸子,总感觉怪怪的。
之前不还怒火中烧怎么这会儿有雨过天晴了,这心情比女人的还要善变呀,着实有点看不懂。
“喂,你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乔曦忍不住只能开口询问。
“没什么,就是联想到了一些事。”刚才他在小隔间里听得可清楚了,明知她是在用去世的父母做挡箭牌,却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如此一来,有些人即便是将皇上搬出来都没有多大的用处,毕竟人家早就有言在先,而他们却非要陷他们与不易,闹大了,吃亏的只怕是那些功利心甚强的人,这背后的深意是什么?皇帝会猜不到,他又不是无知的老百姓,随便几句话就能唬住的。
“哦……那你慢慢想,我去医院看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想的不是什么好事,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可没功夫在这里陪他闲聊了。
“丫头,你是不是想要那些大臣的把柄?”君离宸见乔曦真的起身准备离去,于是立刻将他心里想到的说了出来。
乔曦听到他的话,原本起身的身子一顿,又慢慢的坐回到椅子上,想要听听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一点没有表现出来,能猜到,可不就神了么。
他见乔曦又重新坐下,与她的视线对上,便明白她目光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看来他真的猜对了,她在疑惑。
本来他也没想那么多,刚才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别人要来撬他的墙角,他恨不得将人撕裂,等他知道媒婆真正的来意后,他一开始也没有多想,但后来见到她的脸色,便在心底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没想到还真被他猜对了。这丫头,这是打算拿捏住那些人的短处,以此来做一些人不知鬼不觉的事,以这丫头的本事还真的能够被她办到,她手里的药实在是异常的诡异,与她为敌的结果绝对很惨。
这丫头的心思就是他很多时候都摸不透,更何况那些没有跟她接触过的,若是真的超过了她的底线,他想,她一定会大开杀戒的,从此带着家人隐姓埋名过下半辈子。
“你现在肯定很疑惑我怎么会知道,我只能说我是猜的,看着你的神情猜了个大概,你可别不信,我真的是猜的,怎么说我跟你合作了那么几年,不算了解十分,六分总归是有的。”另外四分是她还藏着呢,不过不急,他一定能够将她整个人都了解透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