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把守县衙大门的衙差,闻听的那为首官兵的话,当下顿时慌了,这少年自称是县尊大人的嫡亲弟弟,不管其真伪,都得赶紧让县尊大人过来辨认,以免延误了吃顿挂落。
当下两名衙差迅速商议了下,分出一人奔入县衙去通知县尊大人,另一名衙差则继续把守着县衙大门,同时说道:“还请诸位稍安勿躁,我等已经去通知县尊大人了。”
那官兵头目闻言点点头,便带着人围着诸葛云,在县衙大门前安心等待。他偷偷瞟了诸葛云一眼,见其脸上未有丝毫慌乱,眼中却依稀有即将见到亲人的那种期待和兴奋。这官兵头目顿时心中暗暗叫苦,看来这小子八九不离十,多半便是县尊大人的嫡亲弟弟了。
这下可好了,哪位县令的弟弟会乐意被官兵盘查来盘问去的,最后还被像犯人一样押到县衙。不过也怪自己不识相,就这么莫名其妙便得罪了他。
正当这官兵头目胡思乱想之际,县衙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个人的询问声:“确定真是我弟弟来了?可是我这么没提前收到他们说要过来的家信?”
随后一个面如冠玉,气质儒雅的青年便出现在县衙大门口,正是诸葛云的嫡亲大哥诸葛贤,他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其中就包括了方才进去报信的那个看守县衙大门的衙差。方才众人听到的询问声,应该便是诸葛贤在询问这名衙差。不过这名衙差哪里清楚状况,只晓得和官兵一起来到县衙的只有一个少年,一时间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
诸葛云看见大哥诸葛贤出现在县衙大门口,当下神情激动,跑上前去,并高声喊道:“大哥。”
那官兵头目见状,顿时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下可真的玩完了,这小子还真的是县尊大人的嫡亲弟弟,他只能暗自在心中祈祷这小子不是个容易记仇的人。
诸葛贤循声望去,看到了诸葛云,当下也是激动不已,一边迎上前去一边喊道:“三弟,你这小子,怎么不声不响就跑我这来了?四弟没和你一起过来?”
听到诸葛贤的问话,诸葛云顿时脸色灰暗,心情瞬间跌落谷底。诸葛贤也是混了多年官场的人,察言观色之下见诸葛云脸色不对,情知其中必有难言之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说出来,当下诸葛贤对着诸葛云招手道:“三弟,先进去再说。”随后又对着那官兵头目拱手道:“多谢陈校尉将我三弟带来,等本官有空,再摆上酒席致谢。”
那陈校尉忙拱手还礼,心中暗道:“也别摆酒席致谢了,只要你那三弟莫要记恨于我,那我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多想无益,这陈校尉当下让手下那名牵马的官兵,将诸葛云的白马交给县衙的衙差,由其牵入县衙内的马厩,随后便带着那几名官兵回城门口去了,马上天色黑下来就该关闭城门了,他可没时间在这耽误工夫了。
而诸葛云则随着诸葛贤进了县衙,来到内堂花厅中落座。一名美妇人端上两杯香茗,招呼着诸葛云道:“原来是三弟来了啊,方才门口来报时,我们还不敢相信呢!”这美妇人便是诸葛贤的夫人,周惜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