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诸葛云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在这小小驿站,居然还能遇到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就连诸葛云都看的有些动心,仿佛被触动了心中的柔软之处,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连心境都有些紊乱了。看她们也住在驿站后院,想来应该是官家子女吧。不过这也只是自己人生中一次偶然的交集,自己还身负血海深仇,还要修习无为功,又岂能关注于美色?
心情有些躁动的诸葛云不停地告诫自己,自己这条艰难修炼的漫漫长路中,还不知道有多少诱惑与危险在等着自己呢,心志一定要坚定,再坚定。胡思乱想的诸葛云但却因此睡意全无,当下洗漱完毕,又去打了点冰冷的井水擦了把脸,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然后盘膝坐在床上,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调匀了气息,强行排除了心中杂念。随后运起真气,修习起内功来,良久才眼皮子打架,打起了瞌睡,不一会便不知不觉沉沉睡去,身体兀自保持着练功的姿势。
清晨,太阳还未蹦出地平线,东半边的天空也就在阳光的折射下刚蒙蒙亮,而西半边的天空还是乌沉沉的,就连月亮都还挂在半空中,尚未来得及落下。
驿站门口那块空地上,却已经是热闹起来。火把已经熄灭,天空泛起鱼肚白,借着这微弱的光线,空地上一些人正在忙碌着,向停在空地上的几辆马车上装着东西。却是端木靖早早便起身,唤起住在前院客房的随从下人,将行李杂物开始装车。由于家眷和随从加起来有十余人,携带的行李也多,因此即使有驿卒帮忙,也忙活了许久方才完事。此时空地上人多了起来,许多官差也已经起身,准备继续赶路了。
端木靖此行共三辆马车,第一辆是端木靖的夫人乘坐,第二辆则是端木初雪与丫鬟翠儿乘坐,第三辆则装着众人的行李物件,除去赶马车的家丁,端木靖与剩下五六名随从则骑马伴着马车而行。
“初雪,赶紧上车,我们要出发了。”
端木靖与几名随从翻车上马,正准备出发,随后却见端木初雪还没上车,正在东张西望,当下不悦地提醒道。
“知道了,爹。”
端木初雪答应着,只得与翠儿两个上了马车。她是在张望着昨日遇到的少年,想看看方才出来的那些人中,有没有那少年。
“启程。”
端木靖喝了一声,三辆马车轱辘轱辘地开始移动起来,端木靖与五六名随从则骑着马,在三辆马车前后缓步同行。端木初雪掀开马车窗帘一角,回头望了望驿站,只见初生的阳光洒在驿站的屋顶上,将其映成一片金黄色。方才那些后出来的官差们,已经从马厩牵出马儿,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也就一会功夫,方才还喧嚣着的驿站门前便安静下来,驿站前的空地上已经空无一人,端木初雪最终也没发现昨天晚上遇见的那名少年,只得将目光收回,放下帘子,闷闷不乐起来。
昨夜偶遇的少年那清秀的脸庞,充满智慧的双眼,以及那莫名其妙给人的沧桑感,便仿佛这少年经历了许多同龄人未经之事。却使得端木初雪对这少年有了莫名的好感,只可惜却连那少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早知道昨日便不该害羞回房,应该胆气壮点,问问那少年姓名的。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又怎么好意思向一个陌生少年开口问姓名呢?端木初雪烦恼的很。
被太阳照到屁股上的诸葛云,深深地伸了个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居然睡到自然醒,他可是好久没睡得如此舒畅了。昨夜正练习着内功,真气运转间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今日醒来后,却觉得神清气爽,感觉就连体内的真气都充沛了些。难道睡着了这真气依然在自行运转?
当下诸葛云急忙运转真气,仔细检验了一番,果然体内真气竟然真的有细微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增长。诸葛云顿时喜出望外,没想到这无为功居然还有此功效?运功状态下睡着了都能保持内力的增长?虽然极为细微,但若此法真行得通,日积月累之下,岂不是涓涓细流亦可汇聚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