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极其无奈,“婶子误会了,我......”
“别解释了,”林婶凶巴巴地打断,“找找找,你婶子我也没回家,怎么不见你来找?”
就你这膀大腰圆的体格,傻子才敢对你心怀不轨......秦易连忙解释,“我不仅没有欺负妹子,还救了她!”
正要接着怒骂的林婶,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大惊,“发生什么事了?”
刘捕头也是心中一紧,紧盯着秦易,灰白的眉毛皱了起来。
于是,秦易讲起了有人欲对刘嫱行不轨,被他撞见之后几下子打跑,将她救下的事情。
刘捕头苍白的脸上顿时涨红,怒道,“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来,扶我去告官!”
大哥,你不休息,当官的也要休息啊......秦易撇撇嘴,没有理会。
林婶将后槽牙咬的咯咯响,一副要手撕了歹徒的模样,“嫱儿,别怕,娘这就去将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暴打一顿!”
刘嫱从林婶的怀中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泪花,就如雨后的海棠般,柔弱至极,也动人心魄,“娘亲,那人自称江飞翰,是工部侍郎的独子,他家应该在......”
“什么?!”没等刘嫱说完,刘捕头倒抽一口凉气,“工部侍郎?慢来慢来,我们从长计议,呼......别激动,别激动......”
林婶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也知道侍郎是个大官,他的独子更不能轻动,别说手撕了,就连手摸都是罪过,慌忙说道,“他家我们就别去了,听老头子的,我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看到两人的转变,秦易差点笑掉大牙,看吧,没事就不要胡乱吹牛,这下是不是老脸生疼?
当然,他也知道,刘捕头两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刘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如果真被侵犯了,以他对刘捕头的了解,这个热爱逛窑子的中老男子,一定不会息事宁人。
冷静下来后,刘捕头拧着眉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大字——担忧。
虽然很感激秦易救了刘嫱,但此时,他更加忧虑的是,江飞翰到底会不会报复。
“秦易,你......你是怎么打跑江公子的?”刘捕头忍不住问道。
从他的语气中,秦易能感觉到浓浓的忧虑。
这不能怪他,自古以来,敢跟为官者作对的,也只有同样当官的人,草头小民压根就没有跟他们作对的资格。
对方只需要吐出一道鼻息,就能让万千庶民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刘捕头身为捕头,也是如此。
秦易只能安慰道,“头儿不用担心,我当时已经很客气了。”
刘嫱俏脸微愣,她的脑海里,至今还回旋着秦易踩着江飞翰脸庞的场面。
这......这算客气吗?
算了,秦大哥英武不凡,他说客气就是客气吧。
刘捕头诧异的问,“有多客气?”
秦易定声道,“反正很客气。”
刘捕头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根本就听不出有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