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姐就是那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其实她没有恶意的,方才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薛松为薛灵璧解释道。
惊华随薛松走上如梦楼的二楼,轻摇头,道:“其实大小姐说的也没错,天底下也只有你放着锦衣玉食的贵公子不做,非得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做什么如梦楼的东家。”
“非也,”薛松将玉扇一收,不以为意的说,“贵公子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做如梦楼的东家也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惊华摇了摇头,她不懂薛松。
“晓兄,既然你觉得我做着东家亦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何又支持我呢?”薛松很好奇的问。
“我只是觉得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或许你的想法太出格了些,但任何人没有权利干涉。”
其实惊华也并没有支持薛松,但她明白,任何人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若是所有人都干涉他,阻止他,来日这个人定然做不成这件事,而这件事失败的原因里都有哪些干涉他的人的影子。
“晓兄如此说,真是叫人太感动了!”薛松夸张的抱了惊华一下。
惊华愣了一下,还未说什么,但见一位穿着素衣的姑娘走来,是苏樱。
“东家。”苏樱见到薛松,福了福身子,顺道也向惊华行了一礼。
“你这是回家看你弟弟么?”薛松问。
“是。”
薛松点点头,其实他心里是很同情这对苦命的姐弟的。
苏樱在这个如梦楼里侍奉客人,她的弟弟是不知情的,所以无论苏樱在如梦楼里打扮的如何花枝招展,回家时都会换上粗布麻衣,好让她弟弟安心。
“你弟弟的病好些了么?”薛松又问。
苏樱低着一双眸摇了摇头,她的模样生的很是清秀,这样低着头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我前些日子得了一棵人参,你拿回去给你弟弟补身子吧。”薛松道。
苏樱摇头如拨浪鼓,连连拒绝,道:“东家已经对苏樱和弟弟多加照顾了,这人参金贵,苏樱是万万不能要的。”
“这人参放我这也是放着,不如给你弟弟,不必推辞了。”薛松道。
薛松如此说,苏樱便不好拒绝了,何况她的弟弟病的真的很重,人参那样名贵的药材,应该对他有用。
“多谢东家。”苏樱的话才落,胡妈妈又提着一个包袱走了过来,因着包袱太沉,胡妈妈整个身子都往一边偏了过去。
“苏樱,苏樱,等等。”胡妈妈气喘吁吁,取下腰际的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说:“喏,把这些东西都一并带回去。”
话落,胡妈妈将那样沉的一个包袱往苏樱面前一递。
“这是?”苏樱有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