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沉吟了一下,“高思大使,你这个问题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这得等我和远征军的将军们商议过后才能给你答复。
不过根据远征军的报告,那些战俘的身体大都很虚弱,至少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调养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否则依他们现在的身体条件是无法乘坐专机或者轮船长途跋涉回到美国的。”
高思知道委员长说的是实话,尽管他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些战俘从缅甸弄回华夏,然后安排他们回国,但他也明白这并不现实,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他还是说道:“委员长,虽然我知道很冒昧,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和我发一封联合署名的电报,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白宫,好让罗斯福总统和那些牵挂他们的家属放心。”
委员长淡淡道:“高思大使你不用急,电报我会发滴,但现在并不是时候,还是再等几天为好。”
“可是……”
高思还想再说,却见委员长一摆手,“好了,这件事先这样,等过几天再说吧。”
说完,他不等高思说话就站了起来转身出了客厅。
很快,适才那名上校也走了进来,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思见状也只能无奈的站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而在距离客厅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委员长刚坐下,就看到一名身着旗袍长得秀丽端庄,贵气逼人的中年女子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他来到委员长身边坐了下来,将水杯递给委员长:“达令,刚才高思请你和他一同联名给白宫发报,这是好事啊,你怎么给拒绝了?”
“好事?”
委员长接过水杯后轻哼一声,“他那是请吗?他那是命令?
你没听见他刚才的话吗,他是让我和他联名给白宫发报,向罗斯福报告这个好消息。你听清楚了,是报告!”
说到这里,委员长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这封电报一发,那不是等于默认我变成了罗斯福的下属吗?这将我置于何地,将华夏置于何地?日后倘若我和罗斯福再见面,我岂不是要平白矮了他一头?
这关系到华夏的颜面,也同样关系到我蒋某人的颜面。”
对于委员长这样混迹仕途数十年的人来说,他可以对许多事情不了解,但对于政治上的东西一定是极其敏感的,因为这是他们赖以生存和发迹的本事。
不过,他也只是生气了一会,随即又高兴道:“不过这次远征军确实是给中央政府挣了好大一个脸面。有了这批战俘在手,我们又有本钱可以跟罗斯福谈价码了。
马上电告罗卓英和杜聿明,一定要确保那些俘虏的安全。”
说这话的时候,委员长已经自动将某位功劳最大的人名字忘掉。
在他看来,那位高某人虽然功勋卓着,但谁让他不是自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