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南京大地上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航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机翼相比起飞之前已经变得向下弯曲了许多,似乎还有些许裂痕.......
当然,这应该只是我的错觉而已,如果民航飞机都这么弱不禁风,那飞机也不会是事故率最低的交通工具了。
虽然我是这么想的,可那种经历极端恐惧遗留下的后怕还是让我打了好几个寒战……
苏雅没比我好到哪去,直到落地的那一刻,她还是恍恍惚惚的状态,时而向东边流动的人群看过去,时而又向前面的广告牌看着,奇怪的是,和我们同一架航班的乘客虽然也有些失色,可并没有像我们俩这样反应如此剧烈,他们好像还能笑出声来,互相和同行的人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
在这种对比中,显得我和苏雅格外“贪生怕死”,即便这个词不那么准确......更准确地说,应该叫“惜命”.......
我是挺惜命的,因为我不想在死之前还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
.......
因为苏雅的衣服已经被冷饮湿透,所以我和她先找到了一家酒店,定了两间房,她换好衣服之后,再一次跟着我行走在南京的街头上.......
说实话,虽然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南京,但这座城市对我依然陌生,同样,作为等价关系,我对这座城市也是充满了陌生,我听不懂来来往往的路人在交流些什么话,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如果不用导航,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走,我没有方向感,也没有任何标志性建筑可以给我提供指向作用……
走着走着,我便注意到了一个特殊的路牌,因为这条路的名字叫武汉路.......
我不太了解这种现象,似乎在很多城市的街道里,总有以其他城市命名的街道,我记得在武汉也有一条名叫南京的路.......可不凑巧的是,我不住在武汉的南京路上,白药也没有住在南京的武汉路上.......
因为我的突然驻足,苏雅或许也注意到了我看的方向,那个名叫“武汉路”得指示牌,她也和我一样,看向路牌时,有过片刻的失神。
随即,苏雅便看着路牌,默默地说道:“南京有武汉路,武汉也有南京路,南京路上走着俩武汉人,一起找着一个南京女人.......”
苏雅这段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有所思考,可我并不是真的在思考,我只想陷入到了一阵类似思考状态的情绪里,所以有些迷离......”
.......
我们要走的方向和武汉路背道而驰,所以我没有机会亲身感受一次南京的武汉路和武汉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这或许有些遗憾,可一想到我正前往寻找白药的路上,那些遗憾便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期待以及一些深埋的紧张......
期待就不需要多解释,我想那些紧张一定是来源于未知,我对白药目前情况的未知,我怕当我们见面之后,真的像那个一样,看着白药和另外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看着他们欢笑、嬉闹.......每多想一秒,我就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