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我自然知道庞大人断案如神,否则又怎么会洗脱在下的嫌疑呢。
我不过是提出我的疑惑,说出一切可能存在的情况罢了。具体的事情,自然还是要庞大人来决断。”
庞知县此时说道:“本官觉得白才子说的也有些道理。
张成,你将与贺礼如何相约,又为何提前来到华苑,以及他不舒服,到你离开去请大夫之间的过程,详细的对本官叙述一下。”
张成无奈,只好说道:“回大人,学生与贺礼交好,今日巳时的时候,他找到了学生,跟学生说,要提前来华苑。
学生当时不解,便问午时之后才开始,为什么要巳时到。贺礼便说,他是与人约好,要早来一会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张成灵机一动,想起来一个嫁祸的好主意,便继续说道:“学生也曾好奇的问他,是跟谁有约,以至于这么郑重的去这么早?
贺礼只说,是跟一位姓白的才子,但名字却没有说,学生也就没有继续问……由于当时贺礼没有说具体的名字,所以刚才学生竟然忘了这件事。
大人让我诉说,我才想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暗暗瞄了白一弦一眼,同时心中暗暗可惜,刚才王一伦作证白一弦早到这里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个主意呢?
白一弦冷笑一声,趁着张成叙述的机会,他后退了几步,走到了仵作等人的身边。
那仵作的旁边还有几名才子,其中一名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为何,明明是件凶杀案,这货居然是一脸的渴望之色。
白一弦走过其身边的时候,还听到了那货极小声的对他旁边的同伴说:“你看白一弦,多露脸。
今天常夫子还有一众文远学院的夫子都在,要是我也能想出个主意破案就好了,这样就能得到他们的关注了。”
白一弦无语的摇摇头,这货想出风头想疯了吧。他没有理会这家伙,直接往仵作的身边看了看。
那仵作的旁边摆着几样东西,白一弦问道:“这位大哥,这些东西是?”
可能是由于工作的原因,这名仵作的脸色有些木然,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
见白一弦搭话,他也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说道:“是死者身上的东西。”
白一弦看了看那些东西,其中的一样,正是一张请帖。看到那请帖,白一弦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之前的请帖被做了手脚,时间被人改成了巳时末,所以他才会提前来到。
而贺礼为什么会提前来这里?对于张成所说的,是因为他与贺礼交好,而贺礼又说与人有约等等之类的话,他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在他看来,很大的可能性,是因为贺礼的帖子,也被人改了时间。
白一弦指着那请帖问道:“这东西,我能看看吗?”
仵作看了看,一张请帖而已,算不得什么重要的证据,便点了点头,说道:“其它东西,你不要动。”
白一弦急忙感谢道:“多谢这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