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还是要等自己想通才行。
城中街道的擂台比武,一直到清晨才算是结束,容越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她漫不经心的在阎温身边坐下,夜白奉上一杯热茶,浅笑着说道:“容越小姐昨晚怕是没怎么睡吧?”
他说的是她眼圈下的两个灰黑的黑眼圈。
成功获得了容越一个大大的白眼。
茶水放的时间长了已经有些凉了,她一口闷下,“我昨天在擂台你猜我打听到什么?”
“嗯?”夜白不解,奇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被您放在心上?”
“别贫了!”容越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激怒,抬手在他后脑勺来了一下,“黑袍,他回来了。”
这两个字一出,不仅夜白沉下了脸,就连阎温握着水杯的手都是一顿。
“他不是灰飞烟灭了吗?”
就在城中那个擂台。
夜白那时候刚刚被封印,在塔内人生地不熟,又不肯帮黑袍做事。
就被他们的人通缉追杀。
他死的那天,夜白现在也记忆尤深。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狂风在耳边呼啸。
为了躲避身后源源不断追来的魔族他无意间潜入了城外十里外的一条自东北流向西南的河流。
随波而下,被冲下一处断崖。
本以为就要交代在那儿却偶然落入了崖壁上的山洞里。
从洞内传来一阵白光黑袍标志性的低沉嗓音在洞内响起。
他赶忙捏了个隐身决藏起来,却不想正好目睹了黑袍浑身是血被人搀扶着往外走。
他一路尾随,打伤了黑袍的手下,在城中那个擂台位置,将他挫骨扬灰!
这之后魔族居民在那擂台组织的比武,除了娱乐之外还有一层就是为了庆祝这位暴君的“陨落”。
所以夜白作为当时见证所有事情经过,亲手手刃黑袍的当事人,他非常肯定,当时的黑袍确实已经元神消散才对。
“你的意思是我骗你?”容越危险的眯着双眸,捏着鞭子柄的右手暗暗使力。
仿佛只要夜白点头这条软鞭下一秒便会缠上他的脖子。
“诶诶诶!”夜白侧过身往阎温的身后躲了躲,脸上毫无惧色,“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的闻人仙师的事哦!你是来帮我们办事的,你要是动手可就算捣乱,算你失约!”
魔族之人平生最恨人不信守诺言,容越身为前魔王的女儿,魔族小公主级别的人物,自然也最为不屑这种行为。
当即冷哼一声,收回了搭在软鞭上的右手,抱臂有些怒意的看向一侧。
视线四顾倏然开口,“闻人羽呢?没和你们在一起?”
阎温眸光黯淡下去,没有答话。一边的夜白,一双狐狸眼精明的在眼眶中滴流转了一圈。
见阎温脸上表情没什么异常,才不明意味的勾唇,意有所指道:“可能……感情出了点小问题出去散心了吧。”
这话说的隐晦,但是容越还是秒懂的朝阎温看了一眼。
男人低垂的眉眼淡漠无波,五官宛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虽然着一袭黑衣,但端坐在这儿的气质却出尘的宛若谪仙。
随便往哪里一摆,都会是全场焦点的长相。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这样貌确实对她胃口。
“怎么,两个人吵架了?”
此言一出阎温一记眼刀就扫了过来,容越倒是不甚在意,耸耸肩自己给自己又斟了一杯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