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签筒坠地,随后则是一大把签子散落而出。
老县丞睁开眼睛,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后看向了左边的柱子。
“主簿你说~觉得如何?”
令出无悔,何况老百姓还在看着。
主簿看着老县丞对柱子说话,嘴角抽抽,而外面一众老百姓看到一大波签子坠地后,那期待的目光,抬头长叹。
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共二百五十板,即刻行刑”
“啊??”
不仅堂下散修愣住了,公堂上的衙役都愣住了,而且老县丞也愣住了。
‘老夫是让你捡起来啊!捡起来啊!你的手段怎么如此狠辣’
老县丞看向柱子的目光极度复杂。
而主簿看着老县丞的后脑勺,内心叹息:
‘还是老县丞的手段狠辣啊’
一个美妙的误会,就这样诞生了,而结果就是堂下数百散修,大板每人要挨上二百五。
“二百五十下,会死人的啊,大人饶命啊!”
相比公堂的惨烈气氛,堂外的百姓可是欢呼雀跃。
“这群人要挨上二百五十板”
“刺激,真是刺激,我们梁山县可是很久没出这么的好事了!”
就在衙役苦着一张脸,准备上前行刑,一人打二百五,就他们着十几号衙役,这要打到明天去咯,散修没废,自己的手先废了。
就在这时,一个宛如救星的声音从天上响起!
“等等!我觉得不妥!”
洪亮的大嗓门,粗犷的声线,所有人抬头看去,是梁山第一捕头江武,以及他手中的梁山县县令,尉迟炎!
“县丞,我认为不妥!”
丝毫不在意旁人怪异的目光,尉迟炎被江武拎着后领,双手叉着腰,从天而降,一脸正气的看着老县丞。
“诶?不妥?县令说的对,老夫风寒未愈,突感不适,由县令公审,咳咳!”
老县丞说话突然利索了,弯着腰咳了几下,从主位让下,示意尉迟炎坐上去,随后在公桌前走上一遭,将地面的令签捡起,收拾了一番,
“哎呀,是谁这么不爱护公堂卫生啊~”
一把囫囵抓起,往筒子里塞,老县丞展现了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速度与灵活,老花也不犯了,将签筒放在公桌上后,弯腰咳嗽着走进来后堂。
尉迟炎:…………
“咳咳!”
坐上主位的尉迟炎轻咳两声,随后怕响惊堂木,开始了正式的公审。
而江武看着尉迟炎开始办案,准备靠在柱子上假寐一会儿,毕竟一个晚上没睡了,不过突然,他感觉家中的禁制被触动了。
“有人?”
看了眼尉迟炎,江武转身走进后堂,随后移形换影,消失在后堂中。
“押入邢牢,一人十大板,关押三日”
尉迟炎挑挑拣拣的从签筒中找出了十只白头签,一并丢下。
众散修看着地上的十只白头签,松了一口气。
……
而此时的江武家,一尊笼罩在模糊灵光下的人站在江武家门口,四周行人仿佛目若无睹一般,自顾自的走着,根本不知道这里还站着个奇怪的人。
“就藏在这里吗?”
此人一脚踏入,随后身上灵光一顿,虚空中金色禁制浮现,就要将这尊存在压制。
“这东西!”
这尊存在神色冰冷的看着这些金色禁制,踏入房门的右脚收了回来,随后似乎感知到什么,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江武家门口。
下一秒,江武出现在自家门口,看着半开的门,渐渐隐去的禁制。
“有人来过!而且修为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