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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我突然发现,话题差点被红白公主带歪了。
现在不是计较她是怎么来到这里,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家伙平时就神出鬼没的,估计是仗着那个什么幻想乡的能力到处乱窜,当初不也是用这种办法把我从地狱世界给弄回来的么?
那么,原本的主题到底是什么呢?我回忆了一下下,明明只是被红白公主歪题的一小会功夫,却感觉已经过了许久,导致我薄弱的大脑存储量有些数据外溢……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在为自己金鱼级的记忆力找借口。
想起来了,是关于突然冒出来的第九枚碎片,或者说是第九位魔女的消息。
既然红白公主都承认了啥唠子八魂之卡是她捣鼓出来的,故意也好,不小心也罢,总而言之,她应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不能随便敷衍一句四天王有五个不是常识么吧?
虽然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八个魔女和九个魔女有区别吗?没有,哪怕凑个一百零八魔女上梁山,也就那样了。
只不过,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意外设定,还是尽可能扼杀在摇篮当中比较好,现在不给红白公主上点眼药,让她适可而止,天知道再过几天,我女儿会不会也能冒出一百零八个。
一句话,和平第一。
“第九枚碎片?”红白公主头一歪,似乎也不大明了:“会不会是一开始就碎成九块。”
“如果只是这样,那一开始就是九位魔女的设定了。”
“说的也是,突然冒出来的神秘新角色,一定有其独到之处,必须要和其他八位区分开来。”红白公主双手抱胸,嗯嗯点头,很赞同我的观点。
“譬如说一开始就落入魔王手中,受到诱导,以为正义魔女才是邪恶之徒的黑暗魔女。”我也瞬间进入状态,只能说老二刺螈了,类似的狗血剧情,脑海里随便一搜就能找到十部八部,有些甚至是自带神秘番号的,很好用。
红白公主是懂二刺猿的,闻言立刻放飞自我,给狗血剧本添砖加瓦:“虽然黑暗魔女在最后,大概应该是倒数第三集的样子,幡然悔悟,意识到自己是在助纣为虐,但和魔王之间却也产生了真正的父女羁绊,亲情和正义,到底该何去何从,迷茫的黑暗魔女陷入无尽苦恼。”
“最后,同样受到亲情感化的魔王,不忍女儿备受煎熬,毅然解散了魔王军,弃恶从善,带着女儿回到乡下种起了红薯。”
“真是可喜可贺。”红白公主拍手鼓掌。
“但是这样一来,八位正义魔女的存在意义为何?”我察觉到剧情有一丝违和,主角岂能打酱油?
“有了。”红白公主轻打响指:“正义的八位魔女小姐,为了和魔王继续战斗,不惜化身成为八只田鼠,日以夜继的偷食魔王种出的红薯。”
不是,她们到底和魔王有什么杀父夺妻之仇?就算要战斗到底,不是应该化身红薯商人,垄断红薯,操纵价格,让魔王破产比较合理吗?
不是,这是哪门子的正义魔女?就不怕黑暗魔女这一次可以理直气壮的打爆她们狗头么?
不是,话题怎么又让红白公主给带歪了?!
我那个气呀,更气自己放荡不羁的脑洞,轻而易举,就被对方的三言两语给拐飞了。
“说重点!”我怒敲了一记红白公主的狗头,既然她非要套用父女的设定,就别怪我高举老父亲的名义施展制裁之拳了。
床上鸭子坐着的露腋装小巫女,捂着脑袋,悲鸣几声,摆出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抱头蹲防……呃,抱头鸭防?
“等等,父亲大人别急,让我想想,让我好好设定……咳咳,好好的想一想,如果不是一开始碎成九块,而是另有缘由的话……”
“……”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想说现炒现卖,重新设定一番?
我跟你说,你最好能想出来,想出个好解释,否则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叫策划祭天。
红白公主想着想着,忽然娇躯勐地一震,一副煞有其事,我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的模样,在我无语的注视下,大咧咧把从手从胸口处探进去,零距离领阻隔表演西子捧心,顺时针,逆时针,如是反复,脸上的表情越发震惊。
“不见了!”她脑海中似有一道惊雷闪过,忽然发出惊叫。
“什么不见了?”我撇撇嘴,觉得她在试图为自己没有奇耻大辱而找借口。
“痣不见了。”红白公主一副惊恐彷徨表情,大喊大叫着。
我当时就差点把脑浆给从鼻孔里一口气喷出来。
你逗我呢,这玩意也能不见?!
“一定是黏在了符纸上,跟着符纸一起消失了。”她伤心难过的低下头:“这下,我和凡人一般无二,再也没有特色了。”
“不是,你那到底是痣还是鼻屎?还能黏在符纸上?!”
还有什么特色不特色,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吐槽哪里了,只觉得自己的思想还是太单纯了,配不上这个瑟瑟的世界。
“你是说什么傻话,当然是痣了,那可是父亲大人赐予我的宝贵之物。”
谁会赐予你那种无聊的东西啊混蛋!
不过,如果是亲生的话,天生的话……或许她还没说错,还真是父母赐予的……不对,我在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红白公主忽然释然了,她释然的好快啊!她怎么可以释然的那么快?!我完全没能跟上她的节奏啊!我它喵的一口气堵还在胸口,它喵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撒啊!我真它喵的好怒啊!
算了,不怒了。
“父亲大人,现在的我已经胸无大志了,这样的女儿您还要吗?”红白公主可怜兮兮的抬着头,用弃猫一样的弱小无助目光看着我。
我很想说不要,但碍于还要继续获取情报,只能先忍了这一波,皮笑肉不笑,嘴角抽搐,咬牙切齿的露出一个坚硬笑容。
“别灰心,父女是做不成了,但我们可以做狱友啊。”
刚才又仔细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忍不了。
说到狱友,也并非完全是开玩笑,我觉得就我们父女俩这德性,迟早是要进去的,区别在于谁先谁后,谁是一等功谁是二等功的问题。
“在狱中惊喜相认的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