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冲击波来袭,再是骨碎刺入,现在又是这么一撞,我的后背究竟得罪谁了?
带着这样的哀鸣,我们两个复又反弹回去,掉落在地,咕噜噜的,咕噜噜的滚出了好几十米,总算才将所有的力道抵消掉了。
“洁露卡,没事吧。”
像老头子一般将右手背过去,着火辣辣的后背,不用看我都知道已经是血淋淋一片了,生命药剂呢,回复活力药剂呢,快点来一瓶。
我物品栏里摸索片刻,一口气灌下了一整瓶回复活力药剂之后,我才缓缓支撑起上半身,对着被压在身下的洁露卡问道。
“啊……啊……”
目光所及,洁露卡露出呆呆的神色,略微失焦的紫色瞳孔,不知所措的和我对望着,视线与视线之间仅仅相隔不到一尺,从那张湿润的嘴唇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声。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是看起来我似乎又将洁露卡推倒了的样子,注意,是看起来,仅仅是看起来而已,是因为刚才的事故吧,是因为事故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个上下交叠紧贴在一起的推倒体位,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洁露卡露出即使在察觉到她斩断的是不死剥皮者的时候,也没有露出来的失措眼神,然后,逐渐的,她那紫色深幽的瞳孔深处,逐渐浮出一股名为胆怯柔弱的目光,并且迅速晶莹起来。
“放……放开我好吗?不要……卡露洁……呜呜……卡露洁,你在哪里?姐姐好怕,呜呜~~~”
先是只能看到嘴唇抖动,然后,这股带着泣音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在安静无人的地窖里面慢悠悠回荡着,不知情的人看到听到,还真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似地。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吧,真不明白究竟哪个才是这黄段子侍女的真面目,明明平时以无节为乐,但是一到这种时候却露出分外文静胆怯的模样,让人都搞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她了。
不过,我认为现在并不是去思考这个的时候,想到第二次出现时发生在酒吧的那一幕,我打了一个冷战,再想想刚才洁露卡干净利落的将不死剥皮者一刀两断的那惊艳一剑,想到洁露卡手头上现在或许还握着那把凶器,我连忙有多快就多快的一个懒驴打滚从她身上离开,闪到远远的地方去。
被那道看起来绚丽威力也着实恐怖的朝阳般金色剑光劈中,就算不会像脆弱的不死剥皮者那样被一刀两断,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黄段子侍女随后也坐起来,依然带着尚未褪去的胆怯不安的目光,似乎不愿意我看见她这副模样般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暗暗整理着凌乱的侍女服。
啊啊,这种时候还真是尴尬,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这时候,我将目光落到刚才的战场上,被不死剥皮者这么一爆,房间里面所有的小矮人,包括那几个作为诱饵的小矮人巫师,无一例外,全都丧身在这场爆炸之中,由此可见我刚刚是多么的果断明智,若不是及时扑出去,或许我和洁露卡现在也是一样下场了。
距离无比的爆炸不单将房间里面所有的怪物干掉了,就连之前我干掉一小矮人所积累的起来,铺满了一地的冰碎肉块,也被不知道挂到哪里去,偌大的地窖干干净净,仿佛刚刚被仔细清洗过一般,就连那重呛鼻的血腥味都闻不到了。
呃,干干净净……
咦?
不对呀混蛋,还我的金币呀混蛋!!
因为地面的干净和空气的清新,自觉不死剥皮者的爆炸也不尽全是坏事的我,双手抱胸嗯嗯的点着头,然后在下一瞬间突然反应过来这样的事实,顿时将心灵的茶桌一把怒掀而起,状若袭击帝国大厦的哥斯拉般口焰咆哮起来。
搜,一定要搜,总该还给我剩点什么吧,不可能全部都被炸掉吧,花费了本大爷那么大的精力,后背还像刀板似地被剁了个稀巴烂,别告诉我就这样算了。
我气急败坏的开始展开搜索行动,在哪里,我的金币在哪里?我的宝石在哪里?我的装备在哪里?究竟是哪个混蛋将我的东西弄不见了?我剁了它!!
当然,很可惜,不死剥皮者已经被洁露卡剁了。
哦,金色,看到金色的光芒了!!
仿佛变脸似地一瞬间转怒为喜,我屁颠乐悠的跑了过去,一把将那金光闪闪的东西抱在怀里,用脸蛋在上面冰凉的金属上蹭了起来。
啊~~我的宝贝装备。
咦?
正当我打算回收战利品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件看起来像是巨剑一样的金色大家伙,还和别的什么东西连在一起。
目光顺着剑身往上看,落到剑柄上面,发现了握在剑柄上面的一只白皙娇嫩的小手,然后,再顺着小手一直上,纤细的手臂,丰满的胸口,修长的颈项,最后落到一张带着淡然神色的俏脸上。
“嗨……嗨,洁露卡,你还好吗?”
察觉到握着这把剑的主人身份以后,我露出僵硬的笑容,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这黄段子侍女那宛如金色晨光般的一剑将不死剥皮者砍成两半的震撼景象,那道金色的晨光貌似……貌似和自己抱着的这把金色巨剑的色泽有点像哈,是我的错觉吗?
“亲王殿下……”
已经恢复正常,变成那个可以毫不犹豫的卖节的黄段子侍女的洁露卡,用有点发愣的目光看着我,俏脸浮起一大片红晕(演戏专用),仿佛被逼说出什么让她觉得羞耻的话语一般,纤纤玉手轻抱着发烫的脸蛋,嘴唇颤抖数次,最终还是羞怯的看着我问道。
“比起我这样的女孩,亲王殿下觉得……觉得像这把巨剑一样粗大的东西更……更有吸引力是吗?”
我“……”
不行了,我已经完全被这家伙打败了,谁来救救我呀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