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云岫脸上又有些泛红,抖着画卷问:“我哪有和他挨这么近?”
清茶理直气壮:“我的角度看过去就是这样的!”
“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
“也就是说你所谓的做功课,其实一直在偷听我和你师叔说话?”
这回清茶没法反驳了,赔笑道:“功课也没耽搁嘛……”
“分神不专,应付画卷,何谓功课?该罚。”居云岫一把拎起清茶丢进了茶壶。
清茶在空中惨叫:“师父你这是存心报复……”
“嘭”,少女在壶口变成了一片茶叶,落在壶中没了声音。
居云岫目光再度落在画卷上,看着画中自己和秦弈亲密的姿态,抿了抿嘴,又把画收进了戒指里。
她一时有些出神。此时的秦弈就在隔着几间屋子的客舍里……近在咫尺。她如果愿意,可以全程旁观他睡觉来着。
曾经留客在舍,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可今天为什么会好端端觉得这太暧昧了,以后是不是得注意一点,不该留客了?
她叹了口气,何至于此?
…………
次日一早,秦弈神清气爽地来到主屋,打算喊居云岫一起去参加论道大会,这是最后一天,可能决胜了。
进屋就看见居云岫在窗边看画,清茶侍立在侧,正在咕哝:“这一幅是凌晨所画,很用心的。”
居云岫看着画上的远山日出,索然无味地叹了口气:“好吧就这样吧。”
“所以师父其实是更喜欢昨晚那幅对不对?”
“胡说。”
“就是。”
“你欠揍。”
秦弈看着师徒俩吵架,心中出奇地有了一种很温馨的感觉,随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边喝茶边看师徒吵架美景。
结果师徒俩就不吵了,齐齐转过头,目光诡异地盯着他看。
秦弈咕嘟喝了小半杯,奇道:“都那么看我干什么?”
清茶涨红着脸:“那、那是隔夜茶。”
“哦,没什么啊。”秦弈索性喝了个干净:“还是很好喝,比之前的仙茶更好,更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居云岫清茶异口同声:“淫贼。”
秦弈:“?”
没等秦弈想明白,居云岫便岔开话题道:“这次的论道大会,缺了武斗,导致看来十分儿戏。所以今日如果无人挑战你,你也未必能直接就获优胜,很可能会被要求参与某种类型的武斗。”
秦弈被岔开了心思,奇道:“何谓某种类型的武斗?”
“就是说,并非擂台胜负,而是可能会选一个场地,让你们各自发挥本宗优势,先完成某种目标的为胜。”
秦弈立刻想起了什么:“也就是说,如果布局阴我,就在此时?”
居云岫淡淡道:“我们既然知道了,那就成了我们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