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不说,能在这仙音坊开铺子的,有一个算一个,谁背后没有势力撑腰。
侯五什么来历,见过的宝物能超过这些人。
“嘴上说的不算。”
“这样吧,你看看这把剑如何。”
张恒起了考验之心。
将自己的太平剑递了上去,打算看看侯五能不能说个一二三出来。
“这把剑...”
侯五接过来一看便倒吸了一口气:“此剑不凡,主要材质应该是用九牧之金与星辰铁,史记·封禅书: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乃镇华夏。
九牧之金,说是金,其实是一种特殊的铜。
多用于铸鼎,制钟,因为这种金属相传能镇压气运,用来打造兵器还真是第一次见。”
侯五拿着太平剑看了又看。
半响后,好似又看出了些许门道,眉头微皱:“这把剑,应该是某一宗门的镇派之宝,不但是身份象征,还是镇压教派的权利之剑,另外这把剑上带着一股特殊的气息,好似天之诅咒,此剑大凶啊。”
“咦!”
张恒没想到侯五看着落魄,居然有如此眼力,能看出太平剑的特殊来。
尤其是上面的苍天诅咒,除非见过类似的天之咒怨,不然是很难认出来的。
“先生从何而来,你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吧?”
见侯五果然有本事。
张恒的态度也和蔼起来,知道自己遇到能人了。
“让您见笑了。”
侯五一脸惭愧::“我以前是内府司,秦王宝库中的一名内监。”
“内监?”
张恒楞了一下,心想道:“内府司,看管宝库的太监?”
内府司带个内字,只能是秦王宫中的内部机构。
再加上职责是打理秦王宝库,说不是太监应该不可能吧。
太监就太监吧。
张恒作为现代人,深知很多太监是被父母卖进宫的,自己根本没得选。
只是出于稳妥,张恒还是问了句:“你是咸阳人吗,家里有没有别的人,还有你既然在宫里当差,好好的,怎么出来了?”
侯五欲语泪先流:“小人是咸阳人,小时候家里欠了别人钱,没办法,就把我卖进宫了,眼下家里还有个未出阁的妹妹。”
擦擦眼泪,侯五又道:“我在内府司中并不得宠,大太监们倒卖宫中珍宝,东窗事发,就把罪名推到了我身上,幸好有夏太后为我求情,才免于一死,打了五十棍,逐出了宫。”
“这样啊!”
张恒对夏太后并不陌生。
秦孝文王嬴柱,有二十几个子嗣。
秦异人只是其中之一。
秦异人之所以能上位,成为秦国国君,是因为在吕不韦的引荐下,认了秦孝文王的王后,华阳夫人为母。
华阳夫人没有子嗣,却非常受宠。
如此一来。
在华阳夫人的枕边风下,秦异人才会被册立为储君,并在秦孝文王死后成为新的国君。
所以,现在秦国有两位太后。
一位是华阳夫人,另一位,便是秦异人的生母夏姬,夏太后。
不过夏太后出身卑贱,只是舞姬出身,背后也没什么势力支持。
所以在皇宫内比较没有存在感,不像华阳夫人,对秦国朝政有很强的干涉力量。
当然。
再没有存在感,也是秦异人的生母。
要是没有夏太后开口,背了黑锅的侯五恐怕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没死,这条命真是捡来的。
“你的本事我已经见到了,眼力不错,别说我这,相信就是吕不韦手下的珍宝阁,你也够格当个掌柜了。”
“行,说说报酬吧,合适的话你就留下。”
张恒对侯五还算满意。
“东家,我是这样想的...”
侯五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小进宫,没做过主,现在出来了,寻思着也想做回主。
拿月钱嘛,没啥意思。
我想啊,我有信心帮东家您把买卖看好,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不拿月钱,您管我两顿饭,年底了,要是买卖红火,您看着给怎么样?”
“看着给?”
张恒心想:“这是要拿分成啊!”
也不是不行。
只要买卖红火,好好干。
到年底了,张恒也不会亏待了他,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给他算一成红利,就当他拿手艺入股了。
“也不是不行。”
“算你一股,一年下来要是有得赚,给你一成红利。”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
“稀里糊涂干一年,年底一算账,没赚钱,你怎么说?”
张恒看向侯五。
“卷铺盖滚蛋。”
侯五也不认怂:“多说一个字,让我下辈子还当太监。”
“痛快!”
张恒就喜欢痛快人:“签文书吧,此书天地为证,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侯五也不犹豫,很快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侯睿。”
写完后,又拍了拍胸脯,跟张恒保证道:“东家,从明天开始你就等着瞧好吧,我这双眼睛可不一般,只要我定睛一看,眼眸便会变成金色,不管多稀奇古怪的宝物,只一眼,就能看出它的跟脚来,我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呢。”
张恒笑道:“什么名字?”
侯睿一脸骄傲:“黄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