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若溪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没资格去过问张途的有些私事儿。
再者,她的性格也决定了,她不会像一般女人一样,随便产生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
因此现在的白若溪,心情依旧很平和。
对面的苏澜却皱眉,瞥了张途一眼,然后低声对苏昭语道:
“小妮子,你说怎么?八哥今天给你留点面子,还不先办正事儿!”
“哦哦,我知道了。”
苏昭语领会其意,起身往崔柔身旁凑去,奉上手里的玉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对蓝水种玉耳坠。
苏昭语随后笑嘻嘻道:“母后,喜欢吗?”
“你……嗨,这都是你送母后的第十对耳坠了,你就没点新意吗?”崔柔无奈的笑道。
苏昭语依旧笑着:“谁让母后不喜奢华,不爱钗红,只戴耳饰啊,女儿实在想不到该送母后什么,就只能按老规矩送这个咯。”
“行行行,只要是昭语送的,母后就喜欢。”
苏昭语高兴的抱着苏柔,把自己的脸蛋儿,贴在苏柔脸上。
此情此景,让这对美丽的母女花,看着实在太养眼了。
崔柔无语道:“好了,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嘿嘿。”接着苏昭语松开崔柔,蹦蹦跶跶的走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苏昭语献礼完毕,紧接着苏澜起身,将身旁的画匣子拿起,上前作揖:
“母后,此乃儿为您准备的贺礼,寒山鹿鸣图。”
众人见是八王子有动静了,纷纷停下筷子,放下酒杯好奇望去。
苏澜从匣子中拿出一幅画卷打开。
画上乃是鹿鸣山的景色,可谓惟妙惟肖,鹿鸣山本就极美。
而苏澜的画,不但能将鹿鸣山的景致复刻下来,反倒更具仙气。
特别是画中那头仰天的山鹿,栩栩如生,好似活的。
如此画工,世所罕见,说苏澜是大师级的画师,都有点小看了他。
苏澜才十七岁,丹青造诣便臻化境,更是难能可贵。
以至于他人见之,即便不懂画工的人,也不吝溢美之词,纷纷赞叹:
“好,好一副寒山鹿鸣图……”
苏澜介绍道:“此乃儿在鹿鸣山上,无意间,看到这头雄壮的山鹿,于一山岩上鸣叫。”“之后回赤霞观,有感而作,以备母后今日生辰之礼。”
崔柔却笑道:“澜儿有心了,去鹿鸣山跟随端木道长修行时,就想着给母后备下寿礼。”
苏宏则是抚须轻笑:“澜儿,把画拿过来给父王好好瞧瞧。”
“是。”苏澜上前递上画作。
苏宏仔细观赏后,连连点头赞赏:“嗯,不愧是澜儿,妙笔生花。”
“依本王看,非用心所感,绝不能将这头鹿,画得这般活灵活现,又和山水云雾相得益彰。”
“估计你也画不出第二幅同样的画作了,此画就此成为孤品,可称无价!”
苏澜心中大喜,躬身一拜:“谢父王夸奖,儿愧不敢当。”
崔柔顺势道:“既然王上喜欢,妾今日不妨借花献佛,请王上收下澜儿的孝心。”
“哈哈哈,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苏宏毫不扭捏,直接收下。
一个是爹,一个是娘,谁收下自己画都没区别,苏澜笑意盈盈的,也不在意。
“来人。”苏宏给一旁的侍者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将此画,拿给右席的唐泽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