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途接过后,将之往腰带上撇去,刚好能扣紧。
然后插入军刀一试,匕鞘大小也很合适,不深不浅,不松不紧。
“哈,不错,不错。”他连连称赞。
“公子满意就好。”大汉也很高兴,他认可自己的手艺。
“天色不早,我先走了。”他作揖告辞,转身就走。
老板看着他的后背,躬身一拜:
“公子以后常来啊,冯记欢迎之至,此后公子挑选一应器具,小店都只收成本价。”
他没有回头,边走边挥手,然后消失在了街角口。
回到城主府时,周围已经黑尽。
刘管家正站在大门口,有些哆嗦的搓手哈气,手里还拿着一件绒毛大氅。
见张途走来,刘管家赶忙上前拜见:“张公子,如今天气愈发寒冷,夜间更凉。”
“大小姐怕公子冻着,命小人在此等候,并给公子送来御寒氅衣。”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管家,你老都这么高岁数了,即便等我,也可以先披着寒衣,何必一直拿在手中受冻。”
“小人不敢,此乃小人的应尽的本分。”
他连连摇头叹息,拍着刘管家的肩膀:“唉,给白家当下人,还是蛮辛苦的啊。”
“不辛苦,大小姐对我们府中下人都挺好的,从不打骂,下人们生了病,也可以休息。”
“换做其他人的府上,极少有主人家,会对奴仆如此照拂和宽容。”
张途不再闲聊,把刘管家手里的大氅接过来,然后亲手给对方披上。
“张公子,不可,小人万万受不起!”
他此举,可把刘管家吓得不轻,急忙想脱掉大氅,却被他给按住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先进门,我有点饿了。”
“衣服你老先披着,待会儿你去弄点吃食送来,到时再把衣服给我即可,然后早些歇息去吧。”
刘管家很是感动:“公子真是大好人呐,大好人……”他也找不到其它词儿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夸张途是大好人。
“走吧,管家,我们别站在这儿吹寒风了。”
“是,公子。”
接着两人,并排进了城主府。
翌日晨曦,城主府大门前。
露珠微凝,寒风阵阵。
十位身穿便衣的士卒,正各自手握缰绳牵着马匹,齐齐站在台阶下静候。
而白若溪,白新山,以及军师王伦。
他们三人,则站在十人前方,等候着张途。
能让一城之主清晨恭候,张途的面子也算顶天大了。
不多时,张途跨出大门,还以为自己起得够早了。
没曾想刚要伸个懒腰,却发现门外站在一队人马,搞得他一愣。
三人上前作揖见礼:“张公子。”
张途“吓”得急忙躬身回礼,问:“你们?什么时候在这站着的?”
王伦笑道:“我等在此,站了快两炷香了吧。”
他甚是尴尬:“怎么没人来叫我出门呢?”
“公子起得也不算晚啊。”王伦略带打趣儿的口吻。
白新山瞥了王伦一眼,王伦随即笑着住嘴。
“公子,此去路远,在下已经备好一切所需。”白新山道。
“他们乃是在下的心腹,个个武艺非凡,让他们与公子随行,途中但凭驱使。”白新山介绍到身后的军士。
军士们闻言,上前两步,单膝跪地,低头拜见:“我等见过张公子!”
他立马抬手:“使不得,不必跪我,我不习惯,大家还是平等相处最好。”
平等?这逐云洲上,就没有平等二字可言。
他的话让白新山微微一怔:
“公子说笑了,他们岂敢与公子平起平坐,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他们去办,无一胆敢不从!”
他知道,这是他们的文化,等级划分严格,故而不再多言,再次道:“你们速速起身!”
“是!”十人齐声应和,这才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