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佐助被小次郎气的呕血三升,他本来昏睡要死,听到这番话以后立马瞪大了眼睛,凶狠的目光仿佛要扒了小次郎的皮。
小次郎一看他精神活泛了起来,立马言语道:“你不是最看重你们‘真田十勇士’的名声吗??你不是一直以铁血汉子的标榜自己吗?你个软蛋,还敢自杀,你看着,我将你们‘真田十勇士’的名声搞臭,搞的恶臭无比,让你这辈子抬不起头来,就算死到地下去也不得安生。到时候结衣一定笑话你,他一定后悔,后悔嫁给你这样的软蛋,这样的怂包!!”
猿飞佐助气血翻涌,使出浑身解数在手中凝结出一股内力,就要像小次郎后心打去。
便在此刻,小次郎飞出一脚踹开了门,大喊道:“安倍玲子,赶紧救人!!”
“啊~~~~~”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安倍玲子抄起身边的衣服捂在身上,口中大声骂道:“流氓!!滚啊!!!”
小次郎懵了一懵,立马背过身去,谁能想到大半夜的安倍玲子竟在洗澡。
玲子素来爱干净,跟朋友们闯荡的时候没什么条件,自己也就不那般矫情了,现在来到‘献豆町’这里可以算得上是女人的天堂,吃穿用度,洗漱用具应有禁用,还有各色各样的花瓣香薰,味道馥郁的令人上头。
她本是十分苦恼的,但洗过澡后,心情便变得有些舒畅,短时间内将所有事情都放下了,他迷恋于这个状态,故而洗了很久,水凉了再添,已经洗了将近一夜。
小次郎心情急躁,本来依他的神通能够听出安倍玲子在做什么,但他一心都在猿飞佐助身上,生怕毒药耽误他的性命,哪来那么多心思,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小次郎低着头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情况十万火急,整个‘献豆町’只有你能救的了他。”
安倍玲子也缓了神,看那身形,小次郎抱着的人乃是笕十藏的大哥,再看小次郎慌张的模样,已经猜到了许多,问道:“他大哥受伤了??”
小次郎道:“不错,受伤倒是其次,他中毒了,很烈性的毒药,命在顷刻!!!!”
“啊!!!!”安倍玲子又叫了一声,惊慌不已,随手将衣服紧了紧,双手接过猿飞佐助。
他略微探查了一下,猛然摇头,“他怎的服这么剧烈的毒??”
小次郎道:“他在寻死,自然毒性很大。还有救吗?”
安倍玲子撸起袖子,施展以气化形的功夫,割开猿飞佐助的手腕,“我拼命试试,不过我很纳闷,他中毒已深,为何还能保持住意识。”
小次郎道:“我怕他昏睡过去,想方设法用言语去挑衅他,骂他。这才令他还保留自己的意识,否则我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小次郎说着单手一伸,隔空抓取一盆热水来,学着孙胜的样子,用内力将空中的水变成跟自己体温差不多的温度。
安倍玲子满意的笑了笑,用手在水中一点,分出一条水流从手腕割裂出灌了进去。她一面这般做着一边说道:“亏得你这般做,否则大罗神仙也挽回不了。”
不多时,满满一盆水全部灌入到了猿飞佐助的身体之中,经过安倍玲子神通引导,那些水又从伤口之中涌了出来,带着许多黑色的液体。
想当初孙胜用这手法疗伤,但看起来要比安倍玲子的手法麻烦的多且费力的多,他不禁感叹,“你现在的神通可真厉害。”
安倍玲子面上漏出自豪的表情,“那是,安倍术会的可要比上代家督多的多,上代家督只修行威力强大的阴阳术,对于这些术法并不在意,所以功力稍弱一些罢了。”
他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看小次郎的面容,目光之中多了许多狠戾之色,甚至想将他生吞。
小次郎自觉不对,赶忙背过身去,毕竟他们两个有着杀父大仇,两人之间不可能没有半分隔阂,总之情谊还在,这道疤也留在了两人的心中。
过了一会儿,安倍玲子道:“毒解完了。”
小次郎松了一口气,“他没什么大事吧。”
玲子道:“没什么事了,多休息一下就行。”
说着两人同时看向了天空,天亮了。
在一片沉默之中,两人草草用过早饭,旋即便开始结衣的葬礼。葬礼之上一片压抑,谁也不多说一句话,对于他们而言,结衣的死实在太过令人难过。
给结衣选择的墓地便在‘献豆町’之中,那是他时常侍弄的一处花园,冬日已至,百花凋谢,恰如结衣的命运,再最为盛放的时候如同流星一般陨落。但在来年春日之时,这些花朵相继盛开,姹紫嫣红,有着无穷的生命力。只是花有重开日,结衣却再也回不来了。
其中一个歌姬说道:“大姐曾说,他最喜欢的便是这里,若是可以,将来死的时候便希望埋葬在这。”
都说一举成谶,谁也想不到结衣的死会这般早。众人唏嘘不已,‘献豆町’内许多女子都泣不成声,眼见得结衣就要入土,人群之中突然出现一个憔悴的身影,那身影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众人回头一看,默默的让开一条路,这人正是猿飞佐助,结衣的丈夫,没有举办婚礼的丈夫。
佐助看着结衣的尸体,面色依旧如故,仿佛睡着了一般。他伸手轻抚,泪水终于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