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对镜的影响不小,首当其冲的便是身体之上的劳累,她的忍术虽然出神入化,但她的内力却远不如那些跟她同级别的忍者。
接连的施展忍术使得她感觉到一些乏力,而反观笕十藏似乎内力源源不断,永无止境,直到现在也看不出半分的疲累。
“他到底有多少力量,方才打的那般激烈,居然连汗都没流多少,而且他的呼吸也太过于平稳了吧。我得想个办法,能将他彻底杀死的办法!!”
他方才心中有了计较,可她现在改变了主意,要将决胜战机提前到现在,故而方才想的所有方法都显得太过于保守,她要将自己的所有大威力的招数尽数用出。
笕十藏的一掌‘日月同天’正跟那条水遁巨龙相互拼斗,两者都是势大力沉,一时之间分不得高下。
不同的是,镜所施展的水遁巨龙并不用继续控制,而笕十藏被那水遁巨龙拖住,要时时刻刻的控制着自己‘日月同天’的掌力用以对抗。
这样的结果乃是自己陷入了被动,倘若镜用这段时间对笕十藏施展偷袭,那有九成九的机会让笕十藏陷入危机之中。
所以在拼斗之中,笕十藏一直战战兢兢的,加上他的视线不好,生怕一个疏忽大意死在这里。
然而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糟糕,镜似乎并没有采取动作,仿佛又隐匿进了浓雾之中,连气息都掩盖了。
笕十藏略有疑惑,“这个女子并非是个头脑简单的人,难道他真的会扔下这大好的进攻机会??应该不可能,定然是在双方招式消散的时候突然施展攻击,因这乃是我最为松懈的时候,正可以一击毙命!!”
想到这里,笕十藏心中有了算计。
就在‘日月同天’的掌力与那水遁巨龙在空中做着最后的搏斗,双方绞杀在一起同时消散的时候,笕十藏向后急速掠去,身体一跃飞上高空。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如他思虑之中的偷袭仍旧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与宁静。
微风轻吹,浓雾遮眼,空气之中连一丝隐约存在的杀气都没有,除了略微蒸腾的水气还提醒着笕十藏方才的战斗,否则置身其中便如走进满是浓雾的森林一般令人安心和舒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逃了?她的实力不弱,又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逃走??”
笕十藏仍在思索,因他实在想不通,事出反常必有妖,镜做的太过违反常理。他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落了下去,半空之中也没有暗器和手里剑射来。
“看来她是真的跑了,也难怪,以他的眼光应该知道我们只见的差距了。”
笕十藏现在略微有些放松,距离战场还远,‘风魔之里’应不会想着要在这里将他们一行人尽数解决。
然而,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他的心头猛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来了!!竟是这样!!!”
还是镜的算计高上一筹,笕十藏一落地便感觉到土地松软乃是‘斩首之术’,对于这种忍术笕十藏还是知道破解的方法,只要自己同时施展土遁系忍术,钻入土中便可以。
这也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然而,这样的方法岂是镜的手笔?
笕十藏刚刚钻入深处,准备跑路再做计较,谁知跑到前方突觉一片光明,向下一看自己竟在半空之中。
在向下仔细看方才明了,原来镜将他遁入的那片土地像植物一般生长了出来,这才将自己置于高空之中。
笕十藏心里笑了两下,心道:“这点小手段还能困住我?当我轻功不好,神通不够,不敢从这里跳下去吗?”
他本想纵身一跃,再跟镜做计较,然而脑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将他拦了下来,“镜不会这么简单的,他一定有后手,我且等等看。”
他拿出一个手里剑自高空扔了出去,果如他所料,那精钢所铸的手里剑飞到一半被生生割断。
笕十藏估计着距离,吓出一身冷汗,看那距离至多容得下一个婴儿,好在刚刚自己只伸出一个头观察情况,再多一点恐怕自己的脑袋就被销成两半了。
侧耳听去,外面劲风呼啸,乃是用强大的风遁忍术,令风变得凌厉如刀。
笕十藏定了定神,评估现在形式,目前来看自己在这土里虽然受困,但还没有什么危险,自己只要施展出比这风遁忍术更加强力的攻击打到镜困顿便可解决。
如此倒是简单的很了,笕十藏向再探出头看看方位,却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又拿出一个手里剑伸了出去,这次刚刚超过土地边缘,手里剑便被劲风削掉。
笕十藏不禁道:“好狠的手段,第一次让我试探让我确定安全距离,若是稍稍疏忽一点,还真中了你的奸计。”
观察镜方位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但这样镜也伤害不到自己,看来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再被她拖延一阵。
然而镜真的会让笕十藏这般舒坦的等着?她可不是这般省油的灯,既然是决心要将笕十藏一举杀灭的连环招式,又岂是这般简单的。